芜芊尘偏过头看向墨折离,有点不可思议,调侃一句:“城里人,都玩得这么狂野的吗?”
墨折离把暗卫传递来的消息告诉了芜芊尘。
这个八卦吃得她猝不及防,笑道:“我以为苍狼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,没想到是个中年大汉啊!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。说他闭关一年,我估摸着应该是在元凤国上蹿下跳呢。”
墨折离按了按眉心:“此人太过狡猾,擅长易容,又极为谨慎,风吹草动都可以引起此人的注意。”
“哦!千人千面,这倒是和某位狡猾的狐狸一样,城里人还真是会玩,看来本姑娘还是回农村吧!城里套路太深,容易阴沟里翻船。”
墨折离挑起一边眉,“嗯!”面前人儿的言外之意,他岂有不知的。
两人聊得惬意。
殊不知,上京城芜芊尘的宅邸里,可谓‘热闹了’!
确切说来了位不速之客。
哦!不!
是两位不速之客。
坐着轮椅的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睛。
白发老头子拿着药瓶子干瞪眼。
芜寒芜悠躲在冷八身后,露出小脑袋看着两个老人家打架。
药老道:“莽夫,你给我让开。”他紧赶慢赶,两个月马不停蹄才赶到上京城见他的宝贝曾外孙。有苦难言啊!外孙女躲着他,无计可施只能先来瞧瞧曾外孙,拉近关系。
哎哟,瞧瞧这两个小家伙,真可爱啊!不愧是他们药王谷出来的娃儿就是好。
芜振山黑脸,他怎么可能让这个臭老头子靠近世子郡主。想到当年他的儿子就是被这臭老头的女儿拐跑的,胳膊肘儿拐地没边儿了,这口窝囊气他还没地儿发泄呢。
今日来王府本是要抓那不孝孙儿,这不,赶巧儿了。这个老家伙自己撞上来,好不容易逮住机会,他岂有放过的道理。
“捣药的,有老夫在,你休想跨过去。”
药老怒吼一声,“莽夫,你给我让开,不要阻挡我和曾外孙亲近感情。”这话一出,他立马收口,一激动把话溜缝儿了。他和这个老匹夫不对盘,若不是这老匹夫拐走他的闺女,他闺女会招来祸事吗!
芜振山一听,曾外孙!!!这臭老头的曾外孙!这老头儿不就一个女儿,那不就是他的儿媳妇,既是他的儿媳妇,芊儿岂不就是他那不曾谋面的亲孙女?亲孙女的孩儿,不就是他曾孙儿!
死死盯着药老的神色,他猛地回头朝芜寒芜悠望去,眼里是又惊又喜又复杂,顷刻间又是无比的酸涩和心疼。
孙女和曾孙儿,孙女在他身边这么久,他却一无所知,暗暗唾骂了自己几句。
两小家伙躲在冷八身后瞧热闹瞧的欢乐,猛地被老爷爷这么看着,两人齐齐缩回脑袋,芜寒急忙躲到冷十身后。
药老知道自己漏嘴了,这个老匹夫是个人儿精,心里堵得不得劲,绕开臭老头子,疾步就要冲进凉亭。
芜振山手里多出一把长枪横艮架到了药老的腹部,他腿不利索,但不代表他就是纸老虎,马背上的战技可没有忘记。
“你个老匹夫,信不信老头子我一把药粉送你上路。”药老恶狠狠威胁。
“老夫战场多年,岂有贪生怕死之理。”芜振山此刻神采飞扬,精神抖擞,曾孙儿曾孙女怎么能先认这个捣药的老家伙。
陈大富站在中间,完全插不上手,一个是王爷的老师,一个是王爷的师父,帮哪一头都不是个理儿。
即便是老管家,此刻心里也是没有底气的,药老方才的话,他可是听得真切,曾外孙,可不就是老将军的曾孙儿,分明就是一家子的事情。
他也不好多言,默默站在一侧。
芜振山转头,沧桑老脸绽放菊花,笑眯眯道:“小寒,小悠啊!我是你们曾祖父。”
药老一听心里就火冒三丈了,恶狠狠瞪了一眼轮椅上的老匹夫,急忙换上笑脸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