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邋遢形象和那日瞧见的斯文书生模样天差地别,“谢谢大人,谢谢大人,您让小生做牛做马都可以。”
“起来,把事情讲明。”
乞丐擦着脸上的脏污,慢慢起身,视线却偷偷瞄着远处的黑色花轿,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缓缓道来:“大人,小生黄玉诚乃庆阳镇人士,两日前才到了这漯河镇,原本是带着一家妻儿来此给岳父贺七十大寿,怎料刚到漯河镇,娘子上街采买贺寿礼,却被那老妖婆抓住,口口声声说小生的娘子是那河神相中的妻子。”
黄玉诚说到这里,哽咽了一下,一副惊魂未定样子,身子不停地在颤抖,继续道:“他们恃强凌弱,小生拼命阻挠,奈何势单力薄,护不住娘子,让他们绑了去。”说完,想到这两日来的惶恐,被羞辱殴打,想到自己的娘子还在黑色花轿里。悲从中来,更恨自己的无能没有保护好娘子。
这时。
冷一已经处理好了那群人。
全是普通民众,又怎会是这些训练有素护卫的对手,不到一盏茶的工夫,就已经全部扣押下来。
黄玉城见状,跪地给芜芊尘和墨折离磕头了三个响头,道:“多谢恩人,请许小人无礼之举。”说完,也不等恩人回应。
步履匆匆朝黑色花轿跑去。
“娘子,娘子。”黄玉城着急地掀开花轿。
看到花轿里被捆绑堵住口鼻,泪眼婆娑的女子。
黄玉城眼泪跟着滚落,急忙给女子松绑,不停地道歉:“娘子,对不起,是我没有保护好你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麻绳被松开的那一刻,女子紧紧抱住面前的男子,泣不成声:“相公……”发泄着这两日来的惶恐无措。
黄玉城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,声音都在颤抖:“对不起,让娘子受苦了。”
两人相拥啜泣了很久,很久……
一炷香后。
整理好装束的女子,才从花轿中下来,怯生生地躲在黄玉城身后。
黄玉城已没有方才的狼狈,稍微整理自己,看上去和第一眼瞧见的气质相差无几,除了身上衣衫褴褛看起来有些狼狈外。
黄玉城牢牢牵着自己的娘子,走到墨折离和芜芊尘面前,作揖行着读书人的礼:“多谢恩人救命之恩,大恩大德,小生无以回报,愿以命偿还。”
墨折离道:“黄玉城,殿试榜眼,对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