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委屈唤道。
墨折离道:“蟾蜍还需要风干晾晒,才能碾成粉末入药?”
“嗯,等恢复,我自然会提取毒素。”她可是知道玉戒里一个角落摆着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,够她琢磨很久了。
玉戒案桌上的银票已经被墨折离归类到了他处,银子在这男人眼里,真的跟海滩的沙子一样,真不是值钱的玩意,她意识扫过,成山成堆就跟破铜烂铁一样。
和她的地下室装金银的房间一样,摆放一堆难以数尽,有些她甚至都没拆开过,封条都完好无损。
别人终其一生追求的富贵,在她的手里却一文不值。
有的人为了十万而奔波劳累终年都攒不下,有的人打赏网红十万,二十万,三十万,就好像一毛钱似的。有人会心疼,有人毫不在意。
所站的高度不同,看东西的价值也会不同。就像当初,她毫不在意花五百两购买马车,又随意丢之。在寻常人家里,这便是终其一生难以达到的高度。
格局,实力成就你可以爬得高度,眼界开阔的大小造就了你能创造出来的价值大小。
“大师兄,您再生纸鸢的气吗?是王妃姐姐介意我这个小师妹吗?”纸鸢眼里蓄满委屈的泪水。
两人脚步一滞,朝纸鸢望去。
芜芊尘正要开口。
墨折离拍拍身侧人儿的头,收起温和笑意,冷漠道“本王的事情,何时轮到你来评头论足。念你初犯,本王不追究你的责任,别拿后院那些腌臜手段摆到本王这里。芊儿自然千般万般好,王妃不与你计较,但本王会。”
芜芊尘清了清嗓子,这男人,专治不服吗?白莲气质都不好使。
墨折离说完,牵起芜芊尘的手朝篝火走去。
此时的篝火边。
药老已经穿戴干干净净,盘腿坐在小榻上,兴奋地与手里的烤鸡‘博弈’,吃得不亦乐乎,那双桃花眼都眯成了一条缝隙,可见有多满足。
墨折离搬出另一张休息小榻。
芜芊尘坐在小榻上,饶有兴趣地打量这个圆润老头。想道墨折离方才说,是那个中二少年的外祖父,问道:“既是老板的师父,为何不留再王府照顾?”
墨折离递给芜芊尘一个水袋,开口道:“留不住,冷一都不是师父的对手。”
她想到沈媚儿和洪云霞无声无息中毒,的确有几把刷子。
“师父承受不了白发送黑发人,一夜拔掉自己的头发,一人杀到了师姐出事之地。”墨折离眉宇染上落寞之色。
那时候的他,羽翼不丰还活在老师,师父的羽翼之下,这也是他难以跨越的枷锁,这么多年了,仍旧寻不到师姐的孩子。
目光落到芜芊尘身上,若那丫头还活着,应该和芊儿一样吧!
芜芊尘拧紧水袋,偏头问道:“本姑娘脸上开了桃花吗?”
墨折离道:“嗯,让本王无法移开目光。”
芜芊尘没理会这个油腻的老狐狸,隔着篝火打量吃/鸡的药老。忽然想到什么,道:“老板,你这师父,是不是想要报仇?”
墨折离点头。
芜芊尘手一摊,“五万两,本姑娘卖你一条线索。”这漫天要价的话,张口就来,毫无负担。
墨折离把自己手放在芜芊尘摊开的左手上,“本王都是你的。”
芜芊尘嫌弃的反手一拍,打掉墨折离的手,“这事和纳兰德脱不开干系。”
“芊儿,如何得知?线索在南阳城便断了,这么多年,本王苦寻无果,痕迹被抹得干净。”
“山人自有妙计。”芜芊尘看着药老,或许这种状态于他而言,倒是最好的。麻痹的快乐,比清醒的痛苦要好上千百倍。
至少心不会碎裂,日日夜夜难以入眠,枕着无尽痛苦煎熬着。
她是孤儿,不知父母为何物!唯一能让她带入的情感,便是那两小只了,想到若她再晚一秒,失去小家伙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