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子发疯地挥动手里的木棍,四下乱挥动,想要把眼前的脏东西都驱赶走。口中不停地呢喃:“畜生……一群……畜生……都不得好死,都该天打雷劈。”
漫天大火在她的眼前不停地燃烧,近乎要将她吞灭,一口鲜血从老婆子口中喷涌而出。身体不受控制,因过激行径径直倒了下去。
“冷一。”墨折离冷色。
冷一受到主上的示意,一个疾步而出,在老婆子倒下的一瞬间,接住了老婆子的身体。
避免了老婆子直接摔倒在地造成重伤。
“咦——”
芜芊尘没忍住咦了一声,走上前,双指落在老太婆的脖颈间。
果然——
墨折离站在一侧,看着芜芊尘探老婆子的脉。
芜芊尘收回手,道:“死人脉将死相。”说罢,手里多出一杯清水,递给冷一。“喂她。”
冷一点头,接过喂给老婆子。
墨折离道:“死人脉,还能如此健朗,倒是不多见。”
芜芊尘道:“心口有执念支撑。”
直白一点,其实就是回光返照罢了。
墨折离点头。
冷一将老婆子安置在一块清理干净的空地上。
过了良久。
在灵泉的修复下,老婆悠悠转醒。
浑浊的那只眼睛清明了几分,看到眼前的几人,一阵剧烈咳嗽起来,“你们……”两字吐出后,用力扯着胸腔里的一口气,脸上布满愤怒之色。
芜芊尘只是淡漠地陈述事实:“你的遗愿和冤屈可以如实告来,面前之人,可以替你申冤平反。”说完这句话。
她的意念落进空间,看到沈媚儿和洪云霞一身狼狈地躺在地上,四周是她故意空出一个小圈,禁地。野狼抓不到禁地,却能成群围困两人。每隔一天,她都会粗暴地逼着两人吞咽食物和灵泉水,然后继续折磨。
想死,没那么容易,慢慢受着吧!
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,这折磨还只是开始,后面还有呢。
墨折离手扣到芜芊尘头上,揉了揉,宠溺一笑:“芊儿。”
芜芊尘“……”这老狐狸,臭毛病是真的越来越多了。默默往边上挪了几步,拉开两人的距离。
墨折离不在意芜芊尘的动作,视线落在老婆子身上,正色道:“老人家,且说无妨,有本王在,任何冤屈,皆可平反。”
老婆子挣扎着起身。
冷一扶起老婆子依靠到身后的木桩上,让其坐得舒服些。
老婆子眯着眼睛仔细打量来人,心里已知自己的大限将至,方才她倒下的时候,看到了当家的年轻模样,向她招手。
这是她和当家刚成亲不久,当家的在溪边捕鱼的画面。
老婆子沉思片刻,沙哑的嗓音缓缓开口:“民妇沈秀兰……”
那是十一年前。
杏花村绕在深山中依着溪边一里外落座,那时的杏花村人不多,家家户户不说富裕却也吃穿够用。村民都是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日子过得也是太平。
“秀兰,你看,今儿个,我们有口福了,回头你把这鱼头煲汤,鱼身咱们就蒸着吃。”一个健壮的中年大汉冲着溪边的妇人吆喝道,手里抱着两个手臂大小的鱼,站在溪中傻傻笑着。
年近四十的沈秀兰正揉搓着衣裳,抬手擦了擦额前的细汗,嗔骂道:“当家的,慢点,快上来,水里凉,当心着凉。”
她本是城里大户人家小姐身边的贴身嬷嬷,因为小姐睡觉掉了床,摔疼了,她因为伺候小姐不当被卖给牙婆子。
是眼前这个男人,不嫌弃她,变卖所有家当换了一两银子,将她赎了身,更是不嫌弃她奴籍身份,明媒正娶了她。
她这辈子又何德何能遇到这么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。
吴大力从溪边走来。
沈秀兰将洗好的衣服装进木盆中,吴大力急忙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