姿,臣女今日带着十成之意,来给您赔不是,您大人有大量,还请您饶恕家弟。”
纳兰玲珑也不等芜芊尘回话,对着身边的红翠道:“抬进来。”
红翠给主座上行礼后,走出偏厅。
偏厅外走进几人,抬着六个沉沉的大木箱。
红翠手里捧着个锦盒。
纳兰玲珑温婉一笑,道:“夫人喜欢赏花,不知道这些花,能否入得了夫人的眼?”
眼神示意身边的红翠。
红翠立马恭恭敬敬奉上锦盒。
陈管家上前接过锦盒,打开后才呈到夫人面前。
芜芊尘看着锦盒里厚厚的一沓银票,万两一张银票。
这些人,没少调查她啊!
芜芊尘看到这足够分量的银票,展颜欢笑,“哎哟,原来是纳兰府的大小姐啊,管家怎么招待贵客的,还不快上热茶。”顿了一下,做出后知后觉的神色,“瞧瞧,我这糊涂记性,大小姐快快落座。”
纳兰玲珑道:“夫人,家弟之事……”
芜芊尘用温和的目光看向猪头少年,“哎哟,我这糊涂记性,这位猪头少年郎,快快落座。”
纳兰玲珑心里松了口气,只要钱能办的事情,就好说,回去她也能跟母亲交代了,那薄凉的宅子,唯有母亲是她的软肋。
这不成器的弟弟又是母亲的心头宝,她不能寒了母亲的心。
当年她断臂得罪了墨王爷,所有人都逼着她出来领罪,唯独母亲不死不休将她牢牢护住。
不过是破财免灾,区区百万两,这点身外之物,她赔得起。
芜芊尘可没有错过纳兰玲珑眼底一闪而逝的精明之色,端着茶盏浅抿,唇角微微勾起。
这女人,不简单,懂得藏锋锐。
纳兰辰眼睛都是一条缝隙,视线受阻模糊不清。
芜芊尘无趣,懒得陪这些八百个心眼的一家子玩,道:“本夫人还有要是,大小姐没什么事,也可留下浅抿一杯清茶。”
纳兰玲珑哪里听不出驱客之意,莞尔一笑,行礼道:“夫人既有要事,臣女就不便多有打扰。”
芜芊尘点头,放下茶盏,头也不回从偏厅侧门走了。
陈管家将人送走后,返回偏厅。
指挥下人将六个大木箱抬进了库房收好。
花园内。
清点好木箱里的东西,陈管家捧着银票的锦盒走进花园。
“夫人。”陈管家将锦盒奉上。
芜芊尘看也不看,手一挥,锦盒消失,悠闲地翻看着手里的古籍。
不光孩子要学习,她也喜欢看古人的文化。
一笔一画勾勒的都是书卷磅礴浩渺之意。
只要她愿意,她就能不费一兵一卒,把上京城的肥羊们刮下一层皮,还是这些羊亲自双手奉上。
陈管家有跟她提起过,前段时间朝堂之上,墨景轩一折奏章状告她贪污受贿一事。
她没忍住笑了。
她和老板不是君臣,不是朝臣,不过一个元凤国子民,官爷要给她一个普通老百姓东西,怎么会是贪污受贿?
元凤国可没有哪一条明文规定,普通老百姓不能接纳官爷之物。
就是想将她一军,都找不到由头。
她不曾与李明会明确旨意,允诺伤天害理或者不可告人的协议。
跟她玩法律!这些人有她玩得明白?混迹金三角,法外狂徒可不是浪得虚名。
有李明会的五十万起步,日后这些肥羊,若要想踏进她的红漆大门,就不会低于这个标杆。
收回思绪,继续翻看手里的古籍。
摄政王府凉亭内。
墨折离经过半个多月的修养,基本已无大碍。
正与老将军芜振山落棋对弈。
冷二在一侧,一五一十地禀报着芜芊尘府上发生的事情。
芜振山听到一百万两,手里白色棋子一顿,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