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没有的泪水,“夫人,有所不知,我家大人为了抵抗北边来的蛮子,大人他……大人……。”故作哽咽无法言语的模样,没有往下说,情绪拿捏得恰到好处。
“你家大人,如何了?”她想问南蛮子是不是打到南阳城了,但这里是大庭广众,不能这么赤裸裸去聊朝廷军事。
“大人至今昏迷未醒。”师爷悲戚。
芜芊尘道:“你倒是个好的,会心疼你家大人。”
她话刚落下。
‘砰——’一道黑影从客栈门外飞进了客栈大堂。
“无耻之徒,给本小姐滚出来。”清脆少女之声从客栈外响起。
只见门外,一袭鲜黄色广袖长裙的少女,手持长枪,大马金刀立于客栈大门。明艳灵动的少女,稚嫩姿色初张开,眉宇间带着几分大家闺秀少有的英飒之气。
师爷被这动静吓了一跳,但心思转得极快,背对芜芊尘做防护姿态,急色道:“夫人,快走,这里小的给您掩护。”
芜芊尘没说话,视线落在大堂正中央砸碎的木桌上。声音不冷不淡道:“不必。”
师爷见状,乖乖站到了一侧,随时待命。心里忍不住抱怨一句,今日怎这般晦气,出门不看黄历,来客栈寻人,竟然碰到了那位大人身边的家眷,现在又来一个恶霸。
“登徒子,无耻家伙,给本小姐滚出来,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,惩罚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无耻之徒。”黄衣少女,大步走进客栈,长枪抵在了倒地的人身上。
“姑娘,我家公子一向温良,何时成了你口中的道貌岸然?”地上的男子,一身护卫打扮。
此人沈渊的贴身护卫。
“朝三暮四无耻之徒。”少女听到这句话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“好一句温良,不知廉耻之人,来,来,来,今日,大伙儿都瞧个明白,这个蒲家镇沈大善人家的公子,年轻有为的沈举人,是何面目。”
少女从袖笼中抽出一沓厚厚的书间,气愤地往天上一甩。
客栈内霎时漫天飞舞全是宣纸。
几张宣纸轻飘落到芜芊尘的桌面上。
芜芊尘随手拈起一张宣纸。
纸上赫然几行诗:
西城杨柳弄春柔,动离忧,泪难收。犹记多情,曾为系归舟。碧野朱桥当日事,人不见,水空流。韶华不为少年留,恨悠悠,几时休?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。便作春江都是泪,流不尽,许多愁。
字迹工整,龙飞凤舞。
芜芊尘觉得有些好笑。
这不就是现代版的斯文败类嘛!用青春疼痛文学诱哄不谙世事的少女春心荡漾。怎么说呢?有点像杀马特少年45度仰望天空,卖弄忧伤,鱼的眼泪水知道,哥的忧伤谁能懂!
随手将那几张宣纸拨弄开,视线重新落到师爷身上,示意他可以走了。
师爷看着黄衣少女,有些踌躇,迟疑片刻,还是恭恭敬敬行礼,悄悄退出了客栈,明显是在警惕大堂上的少女。
这些小动作,可没有逃过芜芊尘的眼睛,目光转回大堂内少女身上。
这少女一看身份就不低!青天白日这般嚣张打上门。家里应该是个得宠娇惯的千金小姐。敢这么嚣张跋扈,家族势力肯定也不低。
她要钓的鱼儿,今日肯定是没戏了,起身理了理袖笼,准备回府。
刚离开木桌两步。
长枪挥舞破空之声,朝她径直袭来。
“你,对本姑娘有意见?”黄衣女子将矛头直接指向芜芊尘,眼里全是满满的敌意。
芜芊尘看着眼前离她不过短短几寸的长枪,脸色忽地冷了下来,并未看黄衣少女,“姑娘,未免太高看了自己。”
“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,定是与那道貌岸然的家伙有关联,其心思路人可知。”
芜芊尘转头,冷冷看着黄衣少女,一根发簪挽发,身上的衣衫连个亮色都没有,怎么就花枝招展了?这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