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折离没有忍住再一次从嘴角溢出鲜血。
冷六背着药箱匆匆赶来。
墨折离卸下衣衫,健硕硬朗的肌肉线条分明,腹部的白色纱布已经被鲜血浸染。
冷六利索地给墨折离上药更换纱布。
“主上,刚醒,还是不要走动,这般容易引发伤口崩裂。”
墨折离压下心口的腥甜,道:“可有那黑衣人的线索。”
冷一在一侧应答:“并未,此人太过诡异,消失无踪迹,属下追踪术都未能寻得半分。”
墨折离道:“南阳城出现,此次又在本王的地界出现,把李明会底细全盘出来,黄家那两名所谓贵客一并查清楚,让冷二去与那女子详谈。”
冷一领命,利落转身朝外走去。
翌日
芜芊尘用完午膳后。
客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“芜姑娘,在下冷二,这是酒楼地契。”
芜芊尘上下打量来人,接过地契,摊在掌心仔细察看。
她还真没见过古人的房产证是什么样子,地契官印盖着一个离字。
确认地契无误后。
两人寻了一间茶楼包间。
芜芊尘将策划书摊在桌面上,这策划书是雾非手抄改良的,她的字是现代钢笔字,与古文略微差异。
不是她不想用毛笔,实在是她掌控不了毛笔,老天爷注定把她这扇窗户焊死了。
冷二拿起桌上的策划书,看得仔细。
芜芊尘只是安静坐在对面,坐等对面男人看完。
此时的冷二面上虽平静,心底早已翻江倒海。这般详尽的策划,可谓到了极致,完全挑不出错处。
一炷香后。
冷二抬头看着芜芊尘,问道:“在下有一二处不明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何为宣传?”
“茶楼说书,异曲同工之妙。”
“既是针对官家老爷少爷家眷,为何还要造势?若不对外开放,岂不是折损利益,断了自行路?”
芜芊尘不急,眼神示意继续提出疑惑之处。
冷二继续问道:“这五千两门槛,实不相瞒,在下真的不解。”
芜芊尘道:“请问你家老板的文房墨宝,在上京城有多少人想要重金求宝?”
冷二凝眉,“主上精贵,岂能用这些俗物来衡量?”
芜芊尘手扣在桌上,道:“若我抛售一副你家老板文房墨宝,多少达官贵人想要豪掷千金?”
冷二道:“这与酒楼有何牵连。”
“商人重利,文人重名。若酒楼的‘名’可以满足文人的地位彰显,这天下文人,会有多少文人想要争得这份‘名’?”芜芊尘笑了笑,看着眼前斯斯文文瘦高的男人。
冷二脑中如雷贯穿,整个人不由得一震,目光重重落在眼前女子身上,好一句文人,说的便是达官贵人最为讲究的面,每年宫中寿宴贺礼,朝中官员哪一位不是挤破头想要争得那一份头彩礼。
这不就是明目张胆从‘锦鲤’身上抽取鳞片,名正言顺还落得一手漂亮名声。
冷二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芜芊尘敬茶,“姑娘,谋略过人,在下佩服。”
芜芊尘理所应当接受这人的恭维,“说来这事,还需你家老板搭把手。”
“哦,此话怎讲?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开业那日,就想邀请你家老板纡尊降贵来此一游,赏玩一番。”
冷二拿起桌上的策划书,道:“此事,还需在下回去详细禀报才可,姑娘是个谋臣,在下敬佩。”
芜芊尘道:“至于你家老板合股之事,过两日,本姑娘会亲自登门详谈。”
冷二行礼,“叨扰多时,就先行告辞。姑娘的意思,在下会如实禀报。”
“慢走,不送。”芜芊尘点头示意。
回了城主府的冷二。
将芜芊尘的策划书呈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