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歌,你放开小爷,我要找姐姐,你放开我。”芜淳挣扎着想要从朝歌肩膀上下来。
朝歌:“少爷,爷已经说了,该出现,自然会出现,以那女子的本事,不会有事,属下跟您保证,那女子绝对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你知晓个屁,你放我下来,小爷我一定要找到人,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厉害的师傅,我要是错过了,你可以含恨而终了。”芜淳有些粗鲁地骂了一句。
朝歌:“少爷,属下任务便是保护少爷无事,少爷无事属下就不会含恨而终。”
芜淳:“……你……你……以下犯上,放我下来,信不信,小爷打死你。”
朝歌:“保护少爷,属下职责所在,死而无憾!”
芜淳:“……”
主仆一路闹腾下了山林,确切说是朝歌强行扛着芜淳下了山林。
翌日。
墨折离命属下在芜芊尘原来所闭目休息的地方捆绑了一辆马车。
队伍不急不缓朝前迁徙,有迁徙自然也有掉队的灾民。
安稳休息一夜的母子三人,晃晃悠悠下了山林,来到官道的时候,原地再无任何人,徒留一辆马车捆绑在树下。
正是她所驾驶的那辆马车。
芜芊尘检查了一圈马车,确认没有问题后,才抱着两小只上了马车。
她驾着马车徐徐走在官道上。
官道上距离大部队迁徙的队伍约莫两三里外。
一灰衣麻布青年人被人摁在地上,发出痛苦绝望的哀嚎:“畜生,你们放开我的夫人,放开我的孩儿。”
“你们这群畜生,不得好死,放开我妻儿。”青年男子跪在地上,头被一个壮汉的膝盖压着,反手在背被牢牢捆绑着。
地上的妇女衣衫褴褛,气若游丝之际,依旧被人推着前后晃动。
妇女吊着一口气,手颤颤巍巍地想要抓住一侧的孩儿,“宝……宝……宝……儿。”
妇人另一侧九岁模样的男孩。
与妇女如出一辙的遭遇,早就在不知第几名壮汉的糟/粕下咽了生气。
母子两人仅隔一寸距离,也仅仅一寸却如跨不过去的鸿沟,妇女的手终究落在了一寸外,缓缓闭上了绝望的泪眸,只差一寸,她便能抓住她的孩儿。
人群外围地上还躺着两名老人,面色苍白,尸骨已凉。
一群壮汉淫/邪不着调的起哄声,欢呼声此起彼伏。
距离一群人不足十来米,还坐着一个捶腿的老婆子。
“老大,这小麻雀味儿定好,这徐老半娘的,您玩完,给我们小的也开开荤呀!”
“对对,小的们,多久没有开荤了,让小的们也尝尝味儿呗。”
青年男子双目血红,脖颈下浮现根根青筋,双手在背上奋力挣扎,麻绳已经被勒出血痕。
忽地从喉间喷出一口鲜血,满口鲜血依旧咆哮:“放开我妻儿,放开我妻儿。”
青年怎么也没有想到,就因为娘的怜悯心,给了那个老太婆半个窝头,却反遭来诬陷,遭了这般大难。
他的爹娘,他的妻儿。
这群畜生,该死的畜生。
青年绝望地咆哮着:“爹,娘,孩儿不孝,你们这群畜生,不得好死,都不得好死,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。”
这时。
哒哒哒——
官道上传来清晰的马蹄声。
芜芊尘不急不缓地驾着马车缓缓驶来。
十几名壮汉齐刷刷回头。
看向芜芊尘驾驶的马车。
有人道:“哎哟,今儿个倒是个好日子,麻雀刚落,这又来了个妖鸡,瞧瞧这模样,一掐准出水儿来。”
“老大,老大,麻雀无味,来了个漂亮的妖鸡。”
叫老大那壮汉,松开男孩的双手,如破布一般将人甩在地上。
站起来系紧腰带,朝马蹄声方向看去,眼眸忽地一亮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