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景轩:“我不配,天下何人配?”
墨折离停下手里的擦拭动作,淡漠吐出一句,“本王,不屑与刍狗争高下。”
声音不大,在场但凡有内力的人,都可以听得真真切切。
墨白双目圆瞪,这是二皇叔吗?莫不是鬼上身了?竟然骂那人是刍狗。
天啊!往日踩在云端之上的二皇叔,竟然也有这般不为人知的恶趣味。
芜淳当场石化在原地,是幻觉吗?还是他耳力出现问题了,这可是杀伐果决能吓死人的摄政王啊!!!
竟然骂一个藩王是刍狗。
他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激灵,往墨白身边靠了靠,企图寻得一丝安全感。
离得不远的芜芊尘自然听得清清楚楚,在场只要有内力的都能听得清楚。
她想压下唇边上扬的弧度,奈何失败了,只能清了清嗓子,努力压下眼底的笑意,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王爷也能骂人回怼,还怼得这般的清新脱俗。且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敌人气得个半死。
堂堂一个藩王竟然当着众人面被骂成刍狗,确实有点,那么,大概,或许,的确非常的没有面子。
墨景轩握紧拳头,愤恨磨牙,眼里是藏都藏不住想要生吞活剥了墨折离的怒气。
看到墨折离身边的十几名护卫,其中几人,他深知这几人的厉害,现在不是他争口舌之快的时候,强行压下心里的怒火,等着,回到上京城,看他如何逼宫。
目光不由自主转移到芜芊尘身上。
这可是送上门给他拿捏的把柄。
私下收受贿赂,呵——就等着他疯狂报复吧!
本来还在看戏的芜芊尘,脸色一沉,这人打量她的眼神,分明就是算计得逞的样子。
脑中快速寻找,她这一路上做了什么动作,让这人得逞算计了?
片刻,她寻不到缘由,但这男人算计的目光太过明显。她不回敬点什么,就说不过去了。
礼尚往来,这是老祖宗传承下来的规矩,她岂有违背的道理。
若是违背了,她岂不是大逆不道!!!
左手指缝间出现一根很细微的冰针,只有一厘米长短,冰针上的毒株只要不与伤口接触便无事。
这毒株能让肾功能逐渐衰败失去排毒功能,相当于是尿毒症带出的各种并发症,没有现代的血液透析排毒,人将生不如死。这个病发过程很缓慢,短则九个月,长则一年才会显现出来。
一旦病发要么换肾,要么血液透析。这古代可没有现代医疗条件,可以做到无菌换肾手术,更没有仪器检测做肾筛选。
很不巧,她手里就有完整的仪器能做透析,她可以深度催眠让人遗忘记忆,狠起来连自己都能催眠抹掉自己的记忆,更何况是别人。这点完全不需要担心有人会探查她的秘密,过后会将她彻底暴露出去。
她可不是代号叫毒蛇零,而是名副其实的毒蛇,真真切切浑身带毒,实验室里随便拎出一种毒素,都能让人生不如死。也是她为什么喜欢擦拭匕首的原因,每张手帕上沾染的毒素都不一样。每一把匕首,每一根银针都不一样。
这么大的一只肥羊,都主动送上门了,她岂有不收的。
小小冰针在她的指尖闪现,夜幕笼罩下,冰针被芜芊尘无声无息甩了出去。
远处的墨景轩忽地抬手,打在自己的脖颈上,一滴血落在他的掌心。脖颈上有一个红点。
心里疑惑,他有内力游走体内,怎么会招来蚊虫叮咬。
身边的下人很有眼力见儿地递上一方干净手帕。
墨景轩接过手帕擦了擦手。
芜芊尘细微的动作无人察觉,再次看向墨景轩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些。
毕竟没有人会跟口袋里的钱过不去。
芜芊尘笑了笑。
啧啧,生在帝王家,自古多薄情。
亲二叔和野路子二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