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答:“记得,那是娘请来给吴爷爷看病的。”
“告诉娘,老婆子的话,小悠,记得可全?”
芜悠点头。
芜芊尘:“小悠,可有看出迹象?”
这小丫头有过目不忘的天赋,却少了小寒的观察耐性,她还得抽丝剥茧一层层引导。
芜悠摇头。
芜芊尘,“老婆子的话有漏洞,路上一行,说的是吃饭而非喝粥吃饼子。娘这一路给你们吃的是饼子,娘若问你们,方才吃了什么?小悠会如何作答?”
“娘,小悠会说吃了饼子。”
“嗯,这是人的习惯性本能。老婆子扔掉木棍想要求娘作势要跪,半天无所动。证明此人目的并非在此,而是心怀不轨。”
芜寒芜悠歪着头认真听着。
芜芊尘道:“做人做事就像大夫一样,讲的便是望,闻,问,切。望便是观察一言一行,一举一动。闻便是听与你交谈的人所要表达出来的信息。问便是探寻对峙用自己的语言套出你想要的信息。切便是对症下药。”
两小只认真地听着,细细品茗。
“你们要把课时学好来,只有脑中心中腹中充满学识,运用所学成为自己的利器,而不是无脑无逻辑做个只有力气的蛮牛横冲直撞。记住了成事者用的是脑,不是拳头!武力仅仅是你们成事的一个垫脚石,并非仰仗依赖的根源。”
芜寒芜悠大眼睛忽闪忽闪,那小模样可把芜芊尘萌坏了,摸了摸两小只的脑袋。并没有再继续往下说,知识嘛!得一点一点消化,填鸭子只会适得其反,让孩子先记后学在用。
几米外的墨白垂着头,脸红透,为自己方才鲁莽的行为而懊悔。
墨白道:“二叔,对不起,是侄儿鲁莽思虑不周。”
墨折离并没有理会这个侄儿,依旧擦拭手里的长弓。
吃一堑长一智,可比纸上谈兵管用!
他的视线落在芜芊尘左手腕上。
十息,十六枚毒针,精准无误,而那张设计图只有五枚连发。
这女人还藏有后手。
那箭弩还能延伸极限。
这边。
芜芊尘唇角微微勾起极为细微的弧度,这老狐狸看她的左手腕,无非不就是连发弩的极限。
故意扬起左手拢了拢衣袖,想谈生意,那就得看诚意够不够了。
她敢展露出来的,那就是能展露的,不想展露得再怎么下套也看不到。都是聪明人,无需言语拉扯。
她只需要等着生意上门即可!!
古代士农工商,商为何没有地位!无非不是因为财富可以撬动执政者。
这骚乱将近一个多时辰才平息了下去。可谓是两个馒头引发的血案。
芜芊尘,拎着两小只上了马车。
马车上。
芜芊尘将两小只送进空间自己去洗漱。她则留在马车上,视线定格悬挂的竹筒上。
舆图啊!
她该怎么丢了才好呢?
算了,且看且行吧!暂时也没有好的对策。
本以为今晚的骚乱是那些鱼儿,结果人家目标不是她,而是那个书童。
没有信息来源真是憋闷得不行,任何事都被局限了。
芜芊尘压下眉宇间的烦躁。
待两小只洗漱好。
芜芊尘将孩子带了出来。
她从未想过让孩子将空间看成宝贝,要的只是把空间当成一个寻常物对待。
自己有实力才是王道!任何人都撼动不了。
两小只训练折腾了一天,一出空间躺在被褥上,不一会儿就陷入沉沉梦香。
翌日。
昨夜风波并未在任何人脸上展露出惊恐。
仿佛那二十几人不曾出现过。
大部队灾民又是无精打采,这种看不到活着的尽头,也仅凭着‘我不想死’的一口气吊在喉间支撑着身体本能地往前迁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