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有此人敛财?满朝忠臣,国政难行,也需佞臣开道。”
墨白眉头皱得更紧了。“二皇叔,这些佞臣搜刮民脂民膏,不该当斩,除尽吗?”
墨折离:“非也,官道,水利,灾荒,边关守卫,只靠国库支撑,难以维持。贪婪是人之本性,难以除尽,一味绞杀只会寸步难行。好比修缮水利,不能一味围堵还需引导疏通。佞臣利用好,也是一把利刃。”
墨白脸色变得严肃,“二皇叔,如若这样,岂不是要放任这些佞臣为非作歹?”
“当政者,包罗万象,掌控全局!若有出头鸟,斩之威慑亦或敲山震虎。君,臣,民亦如水承舟,不伤水不搅浑泥沙,亦可饮之。国君更需果决和魄力,亦如那女子胆识和魄力。换而言之,本王不曾给予那女子权利,而她也不曾挂靠本王噱头,却巧妙得模棱两可,上演狐假虎威,迷惑他人,利用人心又不戳破那层窗纸收割利于自己的最大利益,还可全身而退。”
墨白点头,认真思索。
“君不可与臣,民争蝇头小利,却可池水养锦鲤,有跃龙门者,当收既收,还要收得漂亮。”
墨折离起身,没有再理会这个侄儿,有些事,少年人还需要亲身经历才会有足够的经验去应对。
君臣之道,复杂万千。
瘟疫在墨折离的雷厉风行之下,半个月便消除了。
从蒲家村,蒲家镇逃荒南下灾民将近三千的人口,骤缩到只剩下四百多人。
可想而知,大迁徙的路途有多残忍无情,天灾人祸世事无常。
与同福客栈相邻一条街的另一家客栈内。
“公子,那位递来的拜帖。”
沈渊背对着管家,负手而立临窗眺望上京城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