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小姑娘,并未开口说什么。
“姐姐,我不会是软弱无用的人,我可以做姐姐的狗,咬人的疯狗,只求姐姐能够收留我。”小姑娘眼底带着决绝与狠辣,她要报仇,她要亲手将她推入深渊的仇人全部推进地狱。
芜寒芜悠抱着自家娘亲的脖颈,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姐姐。
芜芊尘并未理会,起身从布包里取出水袋和烧饼递给两小只。
“姐姐,我什么都可以做,求姐姐收留我。”
半晌。
芜芊尘冷漠道:“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,你若能活着走到上京城,我便留下。”说完,不再理会小姑娘。
小姑娘咬牙看着手里的银票和匕首,咬紧牙关。沉默片刻,她将银票塞进怀里,把匕首别在腰间,站到了芜芊尘十米开外。
墨折离视线落在斑驳点点的血迹布满全身的小姑娘身上,蹙眉。“冷一。”
冷一上前拱手领命。
“查清楚。”
“是。”冷一领命,起身朝那群灾民走去。
小姑娘手里明晃晃带着血迹的匕首,还有一沓厚厚的银票,晃瞎了人群里一名胖妇人。
半个时辰后。
人群开始缓慢朝前移动。
经过一夜的恢复。
赵荷花又满血复活了。这一次她没有靠近男主,而是走在沈渊身边,利用自己所学,夸夸而谈。
沈渊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,时不时附和赵荷花的观点,又或者提出自己的疑惑。
李员外和管家一夜未归。李嬷嬷心里的算盘早就拨弄得叮当响,面上表现焦急,却不见派人去寻。开始磋磨从蒲家镇带出来的丫鬟家丁,摆起当家主母的架子。
浩浩荡荡的几百人迁徙队伍,地面扬起阵阵灰尘。这些灾民多亏了赵荷花这个现穿越者。
赵荷花利用现代所学的知识,利用早晚温差冷凝结水,还有植物根茎寻水,这些灾民倒也能堪堪保住小命不被渴死。
大部分灾民无形之中也将赵荷花奉为仙姑,认为她神通广大。
赵荷花自己也尤为得意,把自己抬上神坛,认为自己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。赵钱依旧缓不过来,一路上都是赵德全牵引着往前走。
芜芊尘吊在人群末尾。
而今她周围除了吴老汉一家,刀疤男一行人,还多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小尾巴。
她望着官道外干枯破败的树干草丛,拧着眉头,若有所思。
芜寒一边走一边好奇地看着自家娘亲。
芜悠蹦蹦跳跳地哼着歌儿:“我有一只小毛驴,我从来也不骑,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带它去赶集……”
轻快的曲调,调皮的词句,感染了一行人。
墨白打量着这个可爱粉雕玉琢的小丫头,莫名生出一种亲近之感。
墨折离打量芜芊尘的眼神,愈发复杂。
这世间怎会有这般女子,明明如他一样嗜血冷情,却可以给孩子保留世间纯粹的天真无邪。
而他自己看不透罢了,墨白在他的羽翼之下保留的也是一颗炽热之心。
墨折离这不加掩饰的眼神打量。
芜芊尘阴冷的偏头毫不加掩饰的杀意。
这狗男人,一路上打量她多少次了,真想一根毒针弄死。
她心里这样想着,身体也很诚实,真的抬起左手,朝刀疤男射出一根毒针。
千钧一发之际。
墨折离身子往前迈出一步,同时,一巴掌拍在墨白头上。
不明所以还在回味小丫头轻快曲调的墨白,冷不丁被自家二皇叔重重拍了一下脑袋。整个人龇牙咧嘴往前踉跄小跑几步,差点摔倒。
幸好。
冷一眼疾手快扶住。
才避免了,元凤国太子殿下被拍摔倒闹出啼笑皆非的笑话,传出去,岂不是成了太子殿下是个外强中干的无能之人。
墨白捂着自己的头,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