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,身上都挂着深深浅浅的擦伤。
嘈杂之声掺杂着阵阵啜泣之声。
一开始的十几人,慢慢地出现了更多的人,陆陆续续互相搀扶走出官道。
芜芊尘大致扫了一眼,伤亡惨重。
正常人看到这种场面多多少少会生出悲悯之情。
她只是淡淡地看了几眼便薄凉地收回视线。
人群中。
一名村民拿着一块灰色手绢包裹的白面馒头,颤巍巍地递到了赵荷花面前,泪眼婆娑呜咽道:“多谢姑娘,若不是姑娘提醒,我和狗剩真的就要葬在这里了,狗剩娘走得早,狗剩要有个三长两短,我也没法和狗剩他娘交代。这是我的一片心意,还请姑娘不要嫌弃。”
赵荷花站得笔直,双手背在身后,端着一副高人之姿,浅浅笑着拒绝了中年男人的好意。
断断续续又来了几人感谢赵荷花后,所有人在开阔地寻找位置休息。
山神发怒,这一夜所有人都过得惊心动魄,想到失去的亲人,不由得悲从中来。
人群里掺杂着悲伤地啜泣声,一个传染一个,慢慢地嚎啕哭声在人群里弥漫开来。
赵钱愣愣地看着来时路,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。
为什么会这样?那个泼妇不是很厉害吗?
为什么没有出来?
那么剽悍的女人为什么没有出来?
为什么?
赵钱失魂落魄看着来时路,双眼无神,嘴里念念叨叨“不应该的,你那么凶悍,你不应该在里面的。”
一直以来,他以为他讨厌这个女人,行为粗鲁,爱贪便宜,又喜欢嚼舌根子,欺软怕硬。
“不是说祸害活千年,你这么凶悍怎么就没有出来。”
“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。”
他讨厌的女人,为了救他,把自己推了出来,自己却压在了大石下面。
往事一幕幕浮现。
张桂芬好吃好喝都是先紧着他来,跟了他半辈子,却一口白面细粮都没吃过。
这些年他都干了什么混蛋事,除了无视就是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好。
他连一句好话好脸色都不曾给过她。
赵钱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,肩膀隐隐耸动。
赵德全站在赵钱身边,面色无波无澜,难过吗?谈不上,说不难过,心口却好似有东西堵住了。
看着身边这个微胖的中年男人,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安慰。
一场地龙翻身,将近三千人的逃荒队伍,逃出来的仅仅只有一千左右的人。
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,没有先进的设备,没有专业的救援队员,即使还有呼吸,也难以搬开重型石头。
摊上了唯有听天由命的份。
芜芊尘揉了揉俩小只的脑袋,视线落到刀疤男身上。
气息沉稳绵长,面色肉眼可见由苍白色转为健康白皙肤色。
芜芊尘牵着两小只朝吴老汉一家走去,持刀壮汉想要上前阻止芜芊尘。
墨白淡淡道:“不必。”
壮汉收回大刀,笔直站到一侧。
控制住吴老汉一家的壮汉得到墨白的示意,全都收回大刀。
芜芊尘道:“吴老爹,没事了,先休息会。”说完,随意找了块小空地,与刀疤男一行人拉开了距离,就地休息。
远处的赵荷花,发现了芜芊尘吴老汉一家,见他们只是风尘仆仆,并没有被地震波及。哪里像这些灾民,死的死,伤的伤。她一路上也是艰难求生。心里的妒忌疯狂滋长,一个配角凭什么过得比她要好。
忽地。
赵荷花视线落到某处。瞳孔瞬间放大,仅一眼,仅仅一眼,她就沦陷了,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。
单单看了这一眼,她的心脏就忍不住砰砰狂跳,双颊不受控制地晕染两朵红云。
那一定就是男主了,没错了,天下第一俊公子。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