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——
真当她吃饱了撑着,争当热心好市民,勇做见义勇为之事。想也不想,当即往后退三步,在官道上寻找视野最佳的位置,席地而坐,借着布包的掩饰取出一块烧饼。
一边吃,一边还不忘给芜寒现场教学。
“看到黑色短打手持九环阔刀贼眉鼠眼的那人了吗?”
芜寒视线来回寻找,“娘,我看见了。”
芜芊尘一本正经道:“下盘不稳,挥刀虚浮,这是基本功练得不扎实。”
芜寒认真地观摩着,“娘,基本功是什么?”
“让你在马车上举着哑铃,绕着半山腰小跑,扎的马步。”
“娘,我记住了,以后我会认真的练习。”
“学习也不能落下,不识字的武夫就是个莽夫,好比有蛮力不知用巧劲的蛮牛,只会横冲直撞。”
远处刀光剑影,这边却是一派祥和的母子教学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。
那些追杀刀疤男的一伙人全部全军覆没。
尸体碎块横飞,场面可谓惊心动魄。
吴老汉一家都是土生土长的泥腿子,哪里见过这样恐怖血腥的场面,当场抱成一团,吓得面色苍白。
吴天宝缩在吴翠花怀里抖如筛糠,支支吾吾说着胡话“娘,我,我,我,我怕,我不想死。”
吴翠花脸色煞白,强忍着恐惧拍着吴天宝的脑袋,柔声安抚:“娘在,天宝不怕,不怕。”
吴大根吴二根一左一右紧紧抱着吴老汉的胳膊。吴树根牵着马儿站在了一家老小的面前,试图用自己黝黑的身躯撑起一片‘绿荫’护住一家老小妻儿。
芜芊尘将最后一口烧饼送入口中。
霎时。
天空乍响一道惊雷。
烧透半边天的火烧云顷刻间化开,从亮红色变成蓝色光芒。
芜芊尘暗道一声糟糕,猛地从石头上站直,利落地将身上的床单系紧,对着身后的吴老汉一家道“吴老爹,快上马,恐有异变。”说完,拽紧手里的铁棍。
‘轰隆’几声震天轰鸣声过后,天色随着响声渐渐暗淡了下来。
地面碎石开始剧烈摇晃,肉眼可见树枝在剧烈震颤。
芜芊尘抬头观测两侧山道地形,全是高山碎石,已经有碎石从山上往下滚落,在此地停留绝对不是最佳的避祸之地。
她必须继续赶路,滞留此地必定山石崩塌埋骨地底。
由芜芊尘在前开路。
马蹄踏踏伴随着杂乱脚步。
生死攸关之际,不曾见过大风大浪的吴老汉一家,激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能。
随着脚步移动,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愈发清晰。这是?又有一波暗杀的!!!
芜芊尘扬起左手,右手持铁棍,做好加入混战的准备,脱手必须一击毙命,藕断丝连只会让事情变得糟糕。
墨折离收起弯弓,掌心一股内力,目标直击墨白身后的麻布衣中年男子。
冷冷道:“速战速决,此地不宜久待。”
脚下传来的剧烈震感,四周都是峭壁碎石山貌,与这些人缠斗越久情况愈发危险,他不能拿墨白的生命开玩笑。
当即一个箭步闪身到墨白身后,抽出匕首解决了一名灰衣麻布死士。
他本不想用内力,蛊毒虽解,但陈年旧毒依旧蛰伏在体内,必须用内力镇压着,眼下情况,却容不得他迟疑半分。
浑厚绵长的内力从他右手掌心脱手而出,宛如暗夜里游走的死神,不断收割人命。
短短一盏茶不到的时间。
约莫三十来人的死士,全部毙命。
场面不可谓不壮烈。
他本意是往前走,慢慢拉开这些人的距离。来个放长线钓大鱼,眼下情况却不容许他这样做。
所有人整齐划一,跳上马背,欲要朝官道外疾驰而去。
就在这时候,芜芊尘也到了刀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