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姜家留不得。”贺守堂道。
姜诚拧眉:“中域距离南域隔着青州,姜家只是占着朝源县,康王绝对不会放任其发展,必定会派人灭之。”
“姜兄说的没错,我该趁姜英雄跟康王打的分身无术的时候,先把青州攻下。”
指着沙盘:“然后再趁机趁康王和姜英雄不备,偷袭他们腹部。打的他们措手不及,我们届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姜诚看了一眼舆图,大体这样没毛病。
不过战场上瞬息万变,就好比,他们没想到禹王死的这么快,突然凭空冒出一个姜英雄,跟他们成了敌对逐鹿中原。
……
此时前往南洲府的宝珠,还不知道,朝源县已经出名了,不单单中州,青州,就连远在上京的康王都知道了。
康王脚下一大片瓷器脆片,面容狰狞,气得咬牙切齿的道:“好个王德发,居然背叛了本王。”
益阳先生看了一眼暗探传递回来的消息,眉头紧锁。
怎么也没想到,江慕白运气这么好,姜家居然出了个如此惊才绝艳的女公子。
这女公子听闻才区区七岁大的孩子,就能在朝源县搅动风云,短时间把控整个朝源县,此女……比江慕白更加有大才。
只是可惜了,就算再如何惊艳,也不过是七岁大的女娃。
从来坐上皇位的都是男人,从未听过女人当皇帝的。
小小年纪就有了治国的本事,若是……王爷真的一败涂地,姜英雄是最有可能坐上皇位的人。
不说别的,就姜家女公子,这敛财收买人心的手段,无人能及。
之前他还觉得中州贺家少主,年少有为,智勇无双,现在跟姜家的女公子比起来。
他暗暗的摇了摇头,根本无法比拟。
“王将军一向对王爷你忠心耿耿,其中必定有什么难言之隐。”
“难言之隐,好一个难言之隐,他枉费本王对他的信任,本王早已经派人送去消息,让他派人将姜家女眷和禹王女眷送来上京,他却直接把朝源县拱手让人。”
最重要的是,他已经接到消息,姜家的那个女公子,已经带着王德发攻打南州城。
他的妻儿还在南州城,这个王德发怎么敢的。
他在上京跟姜英雄打的昏天暗地,他倒好却直接往他心窝子上捅,真不愧是他一手栽培的得力手下。
康王捂着胸口,心口如同被锥子一样刺痛着。
“南域有康将军守着,王爷不必紧张,目前应该想想如何守住上京。”
益阳先生劝慰道:“如今放眼天下,众多藩王中,唯有王爷你最有资格坐上皇位,只要昭告天下,令各地藩王响应,一致对外。”
总的来说,就算各地藩王不服他康王坐上皇位,可好歹还是他们司徒家的天下。
康王脸色阴沉的可怕,他何时这么憋屈过。
看着他坐稳钓鱼台,其实屁股下的椅子滚烫无比,稍有不慎就会烫坏。
“先生说的及对,这天下是我们司徒家的天下,这位置也就只有我司徒家才坐得。”
益阳先生抿唇不再言语,从康王处回到自己的住处,望着手中的时报缓缓出神。
这天下,是百姓的天下,还是他们司徒家的天下?
他难道真的错了吗?
深吸了一口气,他没错。
从一开始,他选择的就是康王,康王才是最应该坐上那个位置的人。
就算错了,那又有什么关系?
谁让他先遇上的是康王呢?
千百年来,不都是如此,成王败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