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,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过匪夷所思,颠覆了她的认知。
凌月独自坐在崖边,那孤寂悲伤的背影,映入了潇逾白的眼低。
他走到凌月的身后,不由得担忧的看着她。
凌月感觉身后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她,她回头一看,见那人是潇逾白,便冲他微微一笑。
继而转头看向崖底,静静凝视良久,喃喃的说道:“你说为什么,一瞬间一个活声声的人就可以这么轻松的说没有就没有了呢!这种事情怎么看都很诡异!不是吗?!”
潇逾白没有答话,凌月又自言自语道“那天,我都看到了!”
“什么?”
凌月没有转头看向他继续说道“也是这么个夜晚,悬崖的另一头,有个人也是那么轻松的就杀死了一个男子,我听见了那个男子苦苦的哀求声,他苦苦哀求,求放过他……!”
“可是,当时……那个人无动于衷!”
“你就是这么想的吗?”潇逾白的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小小失落和忧伤,那清冷的话语,让凌月有那么一瞬间的吃惊,他居然没有反驳,没有解释。
凌月有些怀疑了自己,心里想道“是我看错了吗,那个人不是他!”
随即皱着的眉头松了松,暗暗的在心里确定了“不!我没有看错!就是他!”
凌月偷偷回过头看了眼潇逾白,感觉刚刚那个温柔的他已经转瞬即逝。
随即换上的是那个距人于千里之外的他,那冷若冰霜的样子。
潇逾白冷笑一声道“是我想错了,你还是那个你,并没有变!”
最后很失望的说出了那句话“你……怎么可能会变呢!”
凌月忽然觉的眼前的人是无比的陌生,就像是从未看透过他!
心里便暗暗想着“不过从他的话语上看去怎么最后受伤的是他呢!这是个什么道理!”
这时竹苓走了过来诺诺的道“小姐,潇指挥使,时辰不早了,我们该启程了!”
潇逾白冷冷的留下一句话“既然你这么想,就都依你吧!”随即拂袖而去。
凌月生气的回过头看着他离去的身影,小声喃喃的道“什么态度嘛!什么叫我这么想!既然有误会你难道就不会同我讲嘛?同我解释吗?!”
“喂……”凌月生气的扔出一根草,冲着潇逾白喊着。
声音本身就是沙哑,刚刚又哭过,声音更是小的不行。
竹苓见状走过来扶起来凌月道“小姐,别喊了,人已经走远了!”
“嗯,我们回去吧!”凌月沙哑着嗓子说道。
他们把竹苓妹妹和小木一起送回到了她们的住所。
竹苓还请凌月进去坐坐,凌月心中慌乱的拒绝了,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小木那瞎眼又年迈的老母亲。
不过凌月想了想,不进去也是不妥的,总得给人家里一个交代的,转而拉住旁边潇逾白的衣角,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。
潇逾白马上明白了凌月的意思,随即走了进去。
凌月站在门外听着屋内那撕心裂肺的哭声,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,心里满满的都是自责。
潇逾白一出来就撞见了正在偷偷落泪的凌月,刚要上前。
凌月一看潇逾白出来,赶紧抹去眼泪,走进了马车。
潇逾白心里此时肯定在想,这个凌月真是势力,用的时候陪笑脸,不用的时候丢一边。
潇逾白也上了马车,一行人回到了自己的府邸。
凌月走下马车,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个无比熟悉的场景,还是县令,县丞和主簿,但是这次见到他们自己确是不一样的心境。
只一晚上的时间,凌月就感觉自己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,经历的事情也是那么的恐怖,现下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。
凌月没有理会县令对着潇逾白的殷切询问,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小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