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梁皇室的血脉到了李琼这一代本来就是少之又少,再加上因为李琼自小体弱,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佛陀寺静养,深受佛法熏陶,和寺院里的老师傅们学习拳脚功夫调养生息,十七年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一面。
别的女子学习三从四德的时候,她饱览经书,别的女子学习琴棋书画,她便跟着老和尚研习兵法。
若非大梁这一代只有她这唯一一位公主,外出和亲的使命是怎么也落不到她身上的。
李琼的宫装并不复杂,只是看一眼根本不会让人觉得这身衣服是一个公主会穿的。
沈愿准备好之后,就跟着小助理到了拍戏的地点,导演和这部戏的其他人都已经在那里等她了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他们致歉,大家知道沈愿是被临时叫过来救场的,所以倒是对她没有一丝的怨言。
陆等闲从沈愿手里接过剧本,宽慰道:“别紧张,我相信你。”
沈愿冲着他点了点头,自信的开口道:“嗯,我也相信我自己。”
陆等闲听到这句话轻笑了一声,没继续往下接。
导演看沈愿在场上站好,才示意调整设备,五分钟之后,他问沈愿:“准备好了吗?”
沈愿给他比了个OK的姿势,导演才拿起对讲机,开口道:“《大梁》第三场第一镜。”
“action!”
被从佛陀寺接回来后,李琼被大梁国主安置到若水殿,这是大梁皇宫中最豪华的一处地方。
李琼并不在意这意味着什么,平常没事就吃了睡,睡了吃,有闲心的时候耍几下红缨枪,看点兵法打发时间。
这一天,她照例在庭院里研习兵书,平日里冷清的殿门外却传来一阵骚动,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太监尖细的声音,说着吾皇驾到。
李琼下意识的看向门口,看到明黄色衣角的那一瞬间,本能的皱了皱眉。
“大胆!看到国主为何不拜?”
大梁国主旁边的公公出声呵斥道,被李琼冷冷的扫了一眼之后,便噤若寒蝉了。
“无妨。”国主挥了挥袖子,示意李琼坐下,这才注意到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站起来过,顿时觉得自己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,然后自顾自走到李琼面前坐下了。
李琼把兵书合上,抬眼看坐在她面前不怒自威的君王,等着他开口。
国主也看着李琼说道:“你觉得孤把你接回来所为何事?”
李琼倒了一杯茶递给他,淡淡的说道:“若我想的不错,定是与大魏的和亲。”
国主从她手里接过茶,示意她继续往下说。
“我在佛陀寺潜修十七年,未听都城有喜讯传来,我没有姐姐,亦没有妹妹,那我便就是大梁唯一的公主。”说到这里,李琼没忍住笑了一下,“我想问父皇,用姑母换来的皇位,坐的可还踏实?”
国主抬眼看了看眼前自己从未重视过的女儿,若非和亲在即,他又实在找不到人顶替,可能就连他自己也真的就把这个女儿忘记了。
国主一脸阴鸷地说:“你什么意思?和大魏和亲是我大梁女儿的使命,享受我大梁子民供奉的锦衣玉食,自然有责任,用己身,为我大梁谋太平。”
闻言,李琼大笑出声,甚至还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角本身就不存在的眼泪,“锦衣玉食?呵!儿臣未曾享受半分,儿臣......是靠香火钱养大的。”
看到大梁国主脸色不太好看,李琼又继续开口道:“我知道事已至此,父皇很急,但事事忍让未必就有好结果。”
“父皇若是甘心成为大魏一辈子的附庸当我没说,但是儿臣私以为,比起远嫁和亲,倒不如让儿臣领兵,亲手灭了他大魏。”
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声,旁边围观的公公呼吸都是一窒息,国主盯着李琼,似乎为了分辨她是不是在说玩笑话。
“现在谁不知大魏皇室昏庸,若是能把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