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问:“不知是哪位客人找我们家老太爷。”
苏向晚也很直接:“我姓苏。”
门房闻言愣了一下,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,而后似乎知道她会来一般,开口说道:“姑娘稍等。”
他回头对身边的小厮交代了两句,这才对苏向晚道:“姑娘请进,老太爷就在书房,我带你进去。”
苏向晚就走了进去。
魏府里头四处摆设都很有方正的书香味道,满目所见皆高雅,审美尤其特别,很有自己的风格。
府里头亭台楼阁自成一派,像摆出来的艺术品,没有半点铜臭味道,但就是知道价值不菲。
她走了两步路,
很快就有几个婢女和护卫上前来迎接,看起来态度恭敬。
苏向晚看他们的架势就知道不是普通下人。
看来这会自己已经成别人掌中物了。
没走多久,魏家的书房就到了。
檀香的味道从房中传出来,房门是开的。
带她过来的下人们自觉退下去,在门口守了一排。
苏向晚也没犹豫,直接就走了进去。
魏老太爷正在看书,半眯着眼十分闲适的模样。
他略略扫过苏向晚一眼,这才道:“你上一回,过魏府而不入,那时候就做错了。”
苏向晚很有礼貌,先给他行了一个礼,也并没有坐下。
她开口道:“上回若是来了,魏府会怎么做,我觉得,应该会不顾我的意愿,将我送走,对吗?”
苏向晚总觉得,以魏府的立场,是不可能帮赵昌陵的。
但现在总算是明白了,打从安继扬来京之后,魏府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。
就像今日赵昌陵能大摇大摆在安家出现一样,朝堂里的大佬们,看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的。
没有绝对的敌人,也没有绝对的盟友,有的只是权衡利弊之后的往来合作。
魏府在后头冷眼旁观,未必不是想渔翁得利的一方呢。
横竖是可以借赵昌陵的手去对付赵容显。
魏知远看着她,眸光似透过她看向很远的地方,语气幽幽:“你早些走,宸安王世子,也许就不用死了。”
苏向晚像被人当头
打了一棒,疼得眼前都看不清楚了。
“你说……你说谁死了?”
魏知远摸着书本,动作极慢,像是在思索着,要怎么说。
“南诏那个蛊师,是我帮陆君庭找来的,那孩子也算是一腔热忱了,我知道那是赵昌陵的人。”
“你知道那是赵昌陵的人,你为什么……”苏向晚差点说不下去。
她喉咙干得厉害,心上像被烙铁烫过,疼得她连呼吸都有点勉强。
但到底是魏知远的片面之词。
苏向晚还能堪堪安慰自己,事情应该不至于发展到那样的地步。
“他知晓了安继扬的秘密,在这件事里踩得太深,已经没法全身而退了。”
就这句话,苏向晚就听懂了。
魏家也是顺水推舟的,要推陆君庭去送死。
苏向晚手心微紧,忽然走上前去,一把按下了魏知远手上的书本,强迫他抬起头来看她。
她直直盯着魏知远,一个字一个字像从齿间挤出来的一样:“那个南诏蛊师做了什么,你肯定知道!”
魏知远依稀沉着。
他还没开口,苏向晚就开口道:“元思,把人带进来。”
话音才落,门口就响起了一道轻轻柔柔的声音。
魏雅宁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:“祖父。”
魏知远抬头看向门口,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。
元思的长剑,就搁在魏雅宁的脖颈上。
苏向晚不给魏知远反应的时间,直接威胁道:“我只要陆君庭的下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