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珩的手被宁幼仪按在腰间, 他从喉咙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,反手扣过宁幼仪的手腕。
宁幼仪的手被他一掌牵引着扣到头顶,宁幼仪想抬脚踹他,也被钟珩捉住了。
“大腿不是疼吗?还拿脚踹表哥。”钟珩凑近了问,擦去宁幼仪脸上乱七八糟的眼泪。“怎么哭得这么伤心?”
男性火热的温度与气息,一寸一分都在灼烧宁幼仪,她瞪着钟珩,要哭不哭的样子,“不行,反正不可以……”
钟珩亲了亲她红润的嘴唇,“很久了,幼仪。”
从柜子里那次,到现在,钟珩需要在闽南运行全新的一套体系与律法,晚上总是回去得迟。
要是半夜敢弄醒了宁幼仪,他可能得像那次东宫一般,被锁在屋子外面。
宁幼仪有点要消褪的红晕随着这句话又重新蔓延上脸颊,她挣脱出被钟珩扣住的手腕,钟珩并没有太用力。
白皙的手指可怜地抵在钟珩的心口,宁幼仪不敢看钟珩杂念横生的眼睛,侧头看向一旁。
她前半句还说得小声,随着钟珩悉悉索索的小动作,声音越来越大,“太久了也不行……你羞不羞,还在外面!”
钟珩被她肩颈处一颗若隐若现的赤色小痣折磨得要发疯,他循着吻上去,声音还混着粘腻的水音和喘息,“在外面怎么了?”
宁幼仪转了策略,她就知道钟珩色胆包天,泛着水光的眼睛看向钟珩,无力的手臂也勾上钟珩的脖子。
她怀柔又害羞地小声说着,“大腿会疼,还会冷……”
其实并不冷,钟珩总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把她包围着。
钟珩轻轻咬了咬宁幼仪肩头被他偏爱眷顾的红色小痣,疼的宁幼仪下意识娇嗔了一声。
宁幼仪这颗痣实在很会找位置,半遮在衣领间,点在雪白的皮肤上,又紧紧靠着心衣的带子。
钟珩抬起头,深邃幽暗的眼眸把宁幼仪盯着,叫她一下子心虚地移开目光。
“真的冷?”钟珩把宁幼仪搅乱的头发一一捋到她的肩上,遮住红痕斑驳的侧颈。
小溪穿过了二人的身旁,叮咚的水流声似乎确实带来的寒气。
宁幼仪娇娇怯怯地点了点头,又因为刚刚被亲过,下意识的对视都显得缠绵悱恻、柔情如水似的。
钟珩抚过她绛色霞红的脸蛋,低沉的嗓音缓慢又怜爱地吐出,“娇气。”
宁幼仪鼻尖红红的,她用小腿靠了靠钟珩,“就是娇气。”
宁幼仪躺在钟珩的外衫上,钟珩索性直接连人带衣地抱起,黑色的外袍像包粽子一样把宁幼仪包起来。
“要背还是要抱?”
宁幼仪不敢把腿并在一起,尽管这样,微弱的动作间仍然感觉疼。
她张了口,“像那天,看瀑布的时候那样抱。”
坐在钟珩的臂膀上,这样就不那么疼了。
钟珩捡过她的绣鞋和小袜,白色的布料包裹住一双柔软的小足。
他眼里还有未去的欲望,有些莫名的性感,叫宁幼仪不敢同他对视。
“像抱着宝宝那样抱吗?”宁幼仪耳垂发热,她微微侧着头,钟珩含着笑的声音飘进了耳朵里。
宁幼仪披着钟珩的外袍,她还是一贯嘴上好赢的性子,“坐着抱而已,什么抱着宝宝……”
钟珩替她穿好了鞋袜,伸出手臂,“你不就是表哥的宝宝吗,表哥抱一下怎么了?”
宁幼仪移着小碎步坐到钟珩的手臂上,她因为一句“宝宝”甜蜜又欢喜,垂着眼睑,又不敢笑得太明显,只有两窝可爱的梨涡透露着情绪。
钟珩一眼就能看透她,他抱着人离开,还在问着,“又羞了?”
宁幼仪可以羞,但她决计不能让钟珩说出来,捂着钟珩的嘴巴娇蛮地说着,“没羞,不准再说了!”
钟珩亲了亲她的掌心,她烫得收回手,“讨厌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