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幼仪哭红了鼻子,还没有反应过来,她柔若无骨地抱着钟珩。
钟珩确信自己不是这个渔村里的人,他当时穿的寝衣用料华贵,证明着他以前的身份并不简单。
那么他更不会认识娇娇。
他目光落到宁幼仪的头顶,开口道,“我不是你的表哥。”
宁幼仪从他怀里露出小脸,还没来得及说话,屋内的宝宝又开始啼哭了。
宁幼仪没有回应钟珩,急急回到屋子里,她又喂了一道母乳,宝宝终于安静下来。
等她再回到庭院时,钟珩站在院子中央,将水果篮子放在桌上,面色黑沉。
“你已经有孩子了?”他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,幽深的目光看着宁幼仪。
宁幼仪扁着嘴,“你说什么胡话呢……”
她的孩子从哪儿来的,他难道不知道吗?
宁幼仪款款地向他走去,水润而清澈的眸光之中,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盈盈春意。
钟珩面上不太好看,他退后一步,眼中几欲翻涌的暗沉,他又问了句,“你嫁人了?”
明亮的月光照在宁幼仪柔美的面庞,她心中有着再次看到钟珩的雀跃,却又被钟珩的发问弄得有些迷茫。
钟珩的语气太凶了,宁幼仪一下子眼中噙了泪,她抬头,楚楚可怜的眼眸望着钟珩,细微的绒毛也清晰可见。“你在说什么呀?”
她许久未见表哥,目光细细描摹过他的眉目。她心中有许多话要说呢,又朝着钟珩走近了两步。
钟珩面色铁青,他沉沉看了宁幼仪几眼,被她含情的秋水瞳撩拨,一身说不明的香抢夺着他的呼吸。
宁幼仪抬手,又想要他抱了。她垂着眼眸,像是受不得钟珩的冷落一般,说话的嗓音像只猫儿,“你怎么还不抱我?”
钟珩简直想不明白怎么有女孩子这般不知羞,而他的心却被这样的暧昧与温馨蛊惑着,引诱着他落入一个深渊当中。
温热的血冲击在青筋里,他蓬勃的肌肉用力鼓起,钟珩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,他只是觉得胸腔好像有一股舒不出的郁气。
那段柔软的腰肢又在他面前晃悠,钟珩再次退后一步。
宁幼仪已经有些生气了,她接连被钟珩拒绝着,本来就娇气的性子在钟珩这儿吃不得一点的苦。
秋初的天气,还余有夏末的热,宁幼仪的散发被微风吹散起,她拿着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钟珩。
“你躲我?”
宁幼仪伤心极了,她的眼泪像扯断的珠链,执拗地看着钟珩,眼尾通红,像是受了什么屈辱,可怜得叫人心疼。
钟珩手指的关节捏得吱吱作响,他这一月来和这位叫娇娇的姑娘可没有一点接触。
一时之间,被她骂负心汉一样的语气说得发懵。
宁幼仪哭得我见犹怜,钟珩的心也疼得揪起。
钟珩料定这个女子是个风月高手,他牙齿咬得发紧,最后看了一眼宁幼仪,突兀地转身就走。
他恨自己的心这般容易降伏,即使这般也想将那柳弱花娇的身影拥入怀中。
宁幼仪不可置信他就这般走了,她心里一片凄然,表哥为什么不认她?
她的下唇已咬出了血珠,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来,像一个小蘑菇蹲在地上,月光打在她的瘦削的背脊。
钟珩脚步一顿,狠狠地闭了闭眼睛,大步离开。
宁伯桉第二日来看宁幼仪时,宁幼仪显得魂不守舍。她静静地坐在木摇篮旁,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着。
木屋婆婆来叫宁幼仪吃饭了,她一看见宁伯桉,笑得眼睛眯起来,“你就是娇娇的丈夫吧?”
宁幼仪懒懒地抬起眼睛,一双眼哭得肿了,红红的一圈。
宁伯桉点点头,谢绝了木屋婆婆的热情。
宁幼仪独身一个女性,想要在一个村子里立足,家里没有一个男性是不行的。她又带着孩子,为了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