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盖子,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液体。
“这是......”
李智云道:“父皇请看。”
说完,他让李珍拿出火折子点燃,扔进罐子里。
砰!
一下子,火苗窜起。
“这不是火油么。”李渊皱眉,似是想到什么。
李智云道:“不瞒父皇,儿臣和长安令在宜阳坊的一处废墟中找到四十余罐火油。根据儿臣判断,这不是工部的火油,而是有人私自制造出来的,因此它的燃烧力度没有儿臣制造的火油威力大,但是足够烧掉一条街。”
“谁敢这么大胆私造火油!”老李暴怒。火油是李智云弄出来的,因此他并不怀疑。
这可不是开玩笑的,火油威力,朝野共睹,说是唐朝对外战争的杀手锏也不为过。
现在居然有人敢在京畿私造火油,这不是谋反是什么!
“智云,你先起来,继续说。”
“谢父皇。”
李智云起身,说道:“这火油儿臣看了,乃是仿制工部火油,因此必有人曾偷盗工部火油,以此来钻研制造。而那处藏着火油罐的地方,曾是一处粮铺。”
李渊问道:“可知道粮铺是谁经营?”
“知道。”说着,李智云从袖子中取出一份供词,交给李渊,继续说道:“这是儿臣审问粮铺东家和奴仆的供词。此外,还有我们抓住的工匠供词。”
李渊一把夺过来,仔细查阅。
看完后,他暴怒道:“钱九陇!”
“在。”
“去把窦琎和工部侍郎吴振押来!”
“是!”
“等等!”李渊叫住他,命令道:“还有政事堂相国,刑部尚书,长安令,大理寺卿,工部尚书,把他们全都给朕叫来!”
“遵命!”
窦府。
窦抗来回踱步,担忧道:“宜阳坊里有不少粮食,不知道损失怎么样。”
在侧,窦琎满脸阴沉,“刑部的说法是青皮恶斗不慎燃火。”
见状,窦抗问道:“那你有什么看法?”
窦琎抿嘴,言道:“我没什么看法,我只是担心宜阳坊的货仓。”
他对凶手没什么想法,也没什么头绪,他现在只担心宜阳坊里面的一些东西。
便在此时,奴婢来报。
“左右卫包围宜阳坊,我们进不去!”奴婢喘着粗气,跪在地上,对着窦琎说。
“完了。”窦琎一屁股坐在软垫上,整个人仿佛被抽干浑身的力气。
他现在只希望一把火能够烧的干净一些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窦抗发现窦琎有些奇怪,于是问道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”
窦琎艰难的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
真的没有吗?
窦抗正准备继续问,不想这个时候钱九陇亲自来到窦府传旨,圣人召见!
窦琎心底意识到事情不对劲,本想不过去,但是钱九陇却看着他说道:“窦尚书,跟我们走一趟吧,圣人要见你。”
路上。
马车中,窦抗看着魂不守舍的窦琎,忍不住问道:“你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?”
窦琎死死低着头,不敢回答。
“说啊!”窦抗发觉事情好像不对劲,怒问他,“到底什么事情,告诉我!”
窦琎颤抖道:“火油。”
“火油?”窦抗奇怪道:“什么火油?”
“宜阳坊的粮仓暗室,有火油。”
窦抗瞳孔一缩,一把抓着他,难以置信道:“你偷了工部的火油出来?”
“不是。”
闻言,窦抗微微一松。
紧跟着,窦琎道:“我让人在制造火油。”
“什么!”窦抗仿佛被雷劈一样,“你疯了,你怎么敢私自制造火油!”
自上次被人栽赃私藏弓弩后,窦抗对朝廷军器非常敏感。他万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