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,腚痛,手疼,浑身疼。
这和说好的打仗完全不一样。
想着想着,他便慢慢的伏在马背上,像是遭了瘟的鸡鸭,没有一点精气神。
想家了,想阿娘了,想那些漂亮的婢女了。
啪!
一声鞭响,在柴哲威耳边炸裂。他吓得差点从马上掉下去,慌忙的抓住缰绳,稳住身体。
“遭不住了?”柴绍骑着大马,靠近他,手里面的马鞭还在轻轻挥舞。
“没有。”他绷着脸回答。
柴绍一眼就看出来儿子是在装腔作势,他严厉道:“你以为你在学校里面横行霸道是因为你厉害?
错!
那是别人让着你。
你不是想当大将军么,现在你入伍了,感受如何?”
柴哲威咽咽口水,不敢回答。
“你以为打仗是什么?”柴绍见儿子不说话,索性替他说道:“银袍长枪,呼啸往来,潇洒自如?
错!
这才是打仗。
翻山越岭的行军,日复一日的赶路,防备敌人可能会出现的袭击,这才是打仗!”
柴哲威沉默着,无法反驳。
这和他想象中的热血战争完全不同。
而他引以为豪的武艺,居然连赶路骑马都坚持不了。
不仅是柴哲威,不远处的秦怀玉也遭到秦琼的无情打击,一番言语,教训的秦怀玉无言以对,只能低头认错。
李承静也是如此,教训他的人是尉迟恭。
“看看你柔软的样子,跟个娘们似的,骑马还能骑掉下去,你简直狗屁不是!”
尉迟恭本想继续打击这位皇子殿下,但是又不敢说什么粗话重话,于是乎来来去去就是那几句。
而李承静则是一个劲儿的认错道歉。
他本就性子较慢,认识到自身不足,更是不会还嘴。
见皇子殿下这般识趣,尉迟恭也不好继续说什么,于是便掉头狠狠教训儿子尉迟宝琳。
随着越走越远,孩子们渐渐习惯风餐露宿,日夜骑马,不过身上的疼痛和心灵的折磨却是暂时无法消除。
穿过太原以后,队伍快要接近草原。
柴绍说道:“照我看,他们应该快熟悉了,该让他们跟着斥候学点东西了。”
“有理。”秦琼道:“不过他们毕竟年纪还小,我的意思是,在外围布置斥候,让他们在内部活动,以免出现意外。”
“我赞成。”尉迟恭说。
“我也无意见。”柴绍道。
很快,秦怀玉等人的新型训练接踵而至。
跟着斥候打探消息。
“驾!”
“驾!”
“喝!”
马蹄声嘈杂,穿过林间。
“秦怀玉,你的声音太大了,还没等你接近敌人,你已经被对方的斥候发现!”
“程处默,让你绑着马嘴,你弄的什么东西,让马叫出来,我们在敌人面前无所遁形!”
“柴哲威......”
经验老道的斥候们疯狂打击这群小子,让他们羞愧的无处遁形。他们可不敢和斥候们顶牛,因为自家老子就在后面看着,要是和斥候吵起来,绝对会被打的。
毕竟,军中第一规矩,服从命令。
不服从命令的二世祖们,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抽的哭爹喊娘。
直到现在,二世祖们才明白,他们不是去草原玩的,而是去训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