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稚音静静地看着谢初莲,又看了一眼叶万槐,而后乖巧地盯着谢初莲,等她解释。
谢初莲简直是焦头烂额,她有些崩不住了,勉强笑了笑:“事情呢,就是这个个事情;情况呢,就是这么个情况……”
萧稚音眨眨眼:“是个什么情况呢?”
谢初莲:“……”
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,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平心而论,叶万槐只是一个……的分身而已,若说他喜欢自己,谢初莲真的不信。
想到这里,她不由得皱了皱眉,而后看向叶万槐,冷冷道:“是你自己走,还是我叫人赶你出去?”
叶万槐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谢初莲,又温柔缱绻地看了一眼萧稚音,直把萧稚音看得不寒而栗,而后他便信手撕碎了传送符,离开了这里。
萧稚音这才松了口气,她看着谢初莲衣衫不整的模样,后知后觉地大惊失色:“他、他是不是非礼了阿姐?!”
谢初莲心下好笑,点了点萧稚音的额头,无奈道:“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?这世界上,向来只有我非礼漂亮郎君的份儿,哪里轮得到他们来非礼我……”
萧稚音笑着挽住了谢初莲的胳膊,撒娇道:“阿姐可别被他的外貌骗了——叶万槐是个极危险的人物,和他来往,阿姐千万小心提防着。”
谢初莲弯了弯唇:“阿音放心便是,这点我倒是知晓。”
多的话她没有说,事实上,谢初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叶万槐的危险程度。
就算如今她知道了,叶万槐不过是一个分身,本性就有那么坏,但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起曾经在上古时,叶万槐的心狠手辣,是她一手造就的。
谢初莲喝了一口茶水,而后压下了心中的喟叹——她如今已是帝王,不该被这些东西束缚,修行路途遥远,她更要警惕因此而生了心魔。
萧稚音对于谢初莲的心理活动一无所觉,但她察觉到了谢初莲有些心不在焉,于是也就没说话。
片刻后,萧稚音才问:“阿姐,那叶万槐,是不是也有日记留存于世?”
谢初莲回过神来,微微颔首:“是有一本没错……不过现在还不到给你的时候。”
顿了顿,她意味深长地说:“毕竟苍天有眼呢。”
萧稚音心下一惊,而后笑着点点头:“都听阿姐的。”
谢初莲心里却有些不安,总觉得叶万槐今天这么轻易就走掉,恐怕是在憋一个大的。
谢初莲曾经在叶万槐身上下了禁咒,能觉知到叶万槐大致的方位,于是此刻,她不免动了动手指,想要探查一二。
却不成想,任凭她如何探查,都查不出叶万槐的位置。
谢初莲脸上的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,思索片刻后,心里大致有了一个小小的猜测。
恐怕……叶万槐已经不在此间时空了。
萧稚音被谢初莲脸上的惊色吓了一跳:“阿姐,是出了什么事儿么?”
谢初莲回过神来,不露痕迹地笑了笑:“没什么,想起来一些糟心事儿罢了。”
顿了顿,她顺其自然地转移了话题:“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?”
萧稚音故作生气道:“我什么时候不关心阿姐了?”
谢初莲连忙笑着讨饶。
姐妹俩其乐融融说了一阵话,实则各怀心事,半晌后,萧稚音便告辞离开了。
她前脚刚走,后脚谢初莲就唤来了鬼将君桥,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你可还记得,玲珑宗的莫羽衣?”
……
魏国南部的边陲小镇最近十分热闹,镇上活得最久的老媪说,上一回这般热闹,还是小郡王拜入仙门前路过此处。
这回的热闹,却是来自于一位新搬来的漂亮女郎。
“那位女郎可真是好看。”一个年轻妇人对自家妯娌描述道,“我没读过几本书,不晓得怎么形容,反正看着呀,就如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