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接连的倒地声,留在场面上的只有一位衣物上染着鲜血,身上有数道伤痕的青年。
他喘着粗气,缓缓的走到了一个倒在雪地上的人的前面,随后俯身用手揪着他的散乱的头发,盯着他的眼,
“说,是谁派你们来追杀我?我貌似可没有惹过你们。”
“哈哈哈,说?既然没有抓到你,如果我活着回去也是一死,还不如死在这里,你威胁我有用?人出生的最大悲哀,莫过于命不由己!哈哈哈哈……”
随后那个人眼睛凶狠,伴随着一声大叫,
嘭……
血雾弥漫,离这个地方的三米处,一道身影缓缓出现,
“他奶奶的,一路上埋伏我三次,真他娘的以为我是好惹的?”
那个青年随后从裤袋里面,掏出一个毛巾,擦了擦手上的鲜血,殊不知那个毛巾已经染成了深红色,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人的鲜血。
但从他们的行装看出,他们这些人是从眼前这座城里出来的。
他从他的村庄来,又何尝和这城里的人有过瓜葛?
派来的人虽强,可惜,却低估了我的实力,他突然想起,在第一次被埋伏的时候,那个首领临死前说的话,
“你……你,居然不是二品境!”
二品,老子我早已入三品了,就差天行院的一个契机了。
入三品之后不是自然觉醒法则,而是有人指导,但相比之下,自然也有些特殊情况,就比如回城里面的,那两个二品就有厚土,沙金法则的两个侍卫。
不管是谁,如果要是让我查到了,都得死!
这时他的眼神,突然凶狠了一下,随后,又转化为平静,向城内走去。
没多久,一个老者突然出现在这里,看着这些在雪地上的尸体,皱着眉头,
“看来我来晚了,想不到他的实力又有所精进了,不过……”
这个人便是刚刚从天宝商会中离去的,魏长老,他翻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尸体的衣服,在贴身衣服的背后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。
“嗯?看样子这个人的权力可不小啊!居然能把牢中的死刑犯人从暗中弄来。
看样子,在那几个小子去那个地方之前,得从暗中派点人,留意点了。”
与此同时,天行院内,中楼。
在最高的楼层之中,吊灯上的烛光照耀着整个房间,华丽的装饰也淡化了单调,让人不觉得有些温馨,个个花瓶之中插着的鲜花散发着淡淡幽香,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一种清新的感觉。
但如此温馨的气氛,却无法遮蔽众人心中的不满。
十几个座位之中,只有一个座位是空的,而其余人之中除了一个人脸上面带笑意,其他人的脸上都略显不满。
他们都做自己的地头蛇作惯了,有这么一个从上面下来的客卿长老突然放下狠话,难免有些下不来台面,不过忍还是得忍。
不错,那个面带笑意的人便是张静泽了。
“呦,居然有人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,这真是少有的事啊。”
张静泽面带笑意,眼神之中却闪过一丝凶狠。
话音刚落,一道身影从扶梯上慢慢悠悠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。
那就是最后一个没有到的人,也是全场之中唯一一个迟到的。
那是一个中年人,他手中拿着牙签抠了抠自己的牙齿之间的缝隙,随意的望了众人一眼,满不在乎的说道,
“诶呀,张长老,真不好意思,刚刚有点小饿,在楼下吃顿饭,你不会介意吧?”
说话的过程之中,他还故意打了打嗝,仿佛证明一下自己,刚才去吃饭了。
其余的那十几个长老,有几个内心都十分窃喜,虽然说他们有怨言,却不敢直说啊!但是有人可以,他们倒要看看这个来了两年的客卿长老有怎样的能力。
张静泽还是微笑着,不过,目光却始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