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万八万，不用半年，就能赚到四五百万。”
听到这声音，古玲的脸色顿时变了，还有些惶恐。
江万水一愣：“这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古玲苦笑，压低声音说：“是我儿子方福田，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，就不跟你讲了。”
说着，她已是满脸愁苦。
江万水皱起眉头，忍不住又问了一句：“你丈夫呢？”
古玲又是苦笑。
“我刚把儿子生下没多久，他就出车祸死了，我……我跟你妈一样，都是苦命人啊，虽然身份和阶层有很大不同，但作为女人……”
“都很心酸，要不也不可能成为姐妹。”
此时，外边仍传来方福田大叫大嚷的声音。
噔噔噔的脚步声也已经传来。
显然是上楼了。
越来越近。
“妈，你到底在哪？不要躲着我，这一回，我真是拿钱去做生意，我骗你就不得好死，不是你生的，是你拉的。”
这乱七八糟的话语，让江万水都不由一阵好笑。
而古玲却透出更加强烈的愁苦，摇摇头，不得已走了出去。
她嘴里还喃喃地说：“我真希望你是我拉出来的……一勺子水，就能把你冲走。”
看着瘦弱的背影畏畏缩缩走出，江万水禁不住一阵好笑。
他有所感觉，方福田可能不是什么好鸟。
他也跟着走出去，只见一个脸色苍白，带着两个黑眼圈，高高瘦瘦，年约三十的男人大步走来。
他怒气冲冲，一个箭步冲到古玲面前，指着她的鼻子。
“你怎么到现在才应我，不知道我快要把喉咙喊破了吗？你是希望我的喉咙出事啊，我现在已经有点不舒服了，喉咙疼，你还不赶紧把积蓄拿出来！”
“我知道你还有积蓄的。”
古玲诚惶诚恐，直摇着头。
“福田，妈把所有钱都给你了，每个月收来的房租，也是你拿去的，妈差不多……都到了吃了上顿愁下顿的情况，还巴望着你能给回一些钱给我呢。”
江万水在后边一听，对方福田更为不满。
这么破旧的房子虽然租出去了，但每个月收的租金肯定没多少。
这家伙还要拿走鬼混，一分钱都不给母亲留下，真是相当过分。
方福田呵呵冷笑。
“你就别装了，没错，我是每个月都把租金拿过来了，但也是替你好好保管，你现在都有些老糊涂，要是手里有大把钱，不是容易被人骗嘛。”
“现在外边骗子太多了，什么卖保健品和保险的，一不小心，你就会被坑，连条狗都做不成，你不感谢我还骂我，有你这么做妈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