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度,真诚。
语气,温柔。
动作,绅士。
这样的感觉,似乎是让温夏回到了两年前刚认识裴北的时候。
那时候的裴北,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。
裴北坐下来,“别拒绝我,一起喝点吧,这辈子最后一次。”
不知道怎么,温夏停顿几秒,最后还是坐下。
端起红酒杯,微微摇晃着。
温夏做这个动作的时候,裴北的阴险的目光落在温夏的手上,心中不断暗叫着“喝啊。”
酒杯却是被温夏放下。
抬头,琥珀色的眼眸中尽是波澜不惊,“我们的事情到这里结束,那两年就算过去了,以后你好好生活吧。”
闻言,裴北真的好想笑出声。
好好生活?
温夏,我是真的想要问问你,你要我怎么好好生活。
公司破产,父亲死亡,母亲失心疯,你教教我,这样的情况,我怎么好好生活?
即便内心已经被煎熬的疯狂,裴北的脸上依旧一副温柔的模样,“嗯,我知道,以前是我对不起你,耽误你两年。”
话毕,裴北举杯。
“喝杯酒吧,然后我把钥匙给你,我下午六点的飞机,去墨尔本。”
话,真的
比珍珠还要真。
连裴北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给欺骗。
这样淡定温柔,眼神诚挚的裴北,实在没有让温夏多想。
完全忘记了那时候,对自己无恶不作,各种算计的裴北。
只想到的是,他现在一无所有,所有的心思便已经尘埃落定,再也没有害她的心思。
温夏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酒,依旧还是以前的味道。
似乎,感觉更加浓烈。
对面,裴北一直不说话,就那样看着温夏,终于露出奸诈的笑容,“温夏,你还是那么善良,还是那么傻。”
见到裴北前后态度的突变,温夏忍不住自我嘲笑。
她就说,狗怎么会改的了**?
农夫与蛇,难道还真的希望蛇这样的冷血动物变的有人情味?
放屁!
“裴北,你!”温夏想要起身,却发现自己连站起来都有些费劲,醉意朦胧。
裴北起身,走到温夏的跟前。
笑容阴险而又狡诈,“我怎么了?温夏,我现在所遭受的一切,不都是拜你所赐?我家破人亡,你还想要好到哪里去?”
“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跟你喝酒,但是我知道,你这个人内心善良,所以我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,谁知道你这么傻,还真的对我起了善心。”
看见裴北那副恶心的模样,温夏只想一巴掌招呼过去。
却没有力气。
“你敢!”温夏用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大腿,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意识却越来越模糊。
身子内有一股灼热在不断焚烧,迫切的说着想要。
这个畜生!
在酒里面下了药。
裴北低头,伸手捏着温夏那精致的下颚,勾唇,“你挺好看,不过我不喜欢女人,要不老子早就上了你。”
温夏的意识越来越模糊。
想拿着手机给靳凌轩打电话求救,却发现手机信号一格都没有。
“你……”温夏瞪着一脸狂傲的裴北,眼中尽是愤怒,咬牙切齿。
她似乎是一点都没有想到,这个男人竟然会这么狠。
屏蔽信号。
让她连一个求救的机会都没有。
裴北似乎知道温夏在想什么,又笑了,笑的有些丑陋,“呵,等着你的野男人来救你?别做梦了。”
温夏只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烫。
脑海里还有一根神经在作怪。
咬住舌头,努力让自己清醒。
鲜血从舌尖溢出,血液的味道有些甜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