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莲最后是被麟四拎小鸡仔般给丢出客栈的,之后还有那张司空锦房中的拔步床,也被无情扔了出来,四分五裂惨不忍睹,但断裂处齐整无半点拖沓,可见是锋利削铁之器所毁,恰恰也足见摧毁之人的果决与暴力。
文莲就站在客栈大门口,呆呆的看着玄二等人将这些残枝断木丢弃在她面前后,一时也不敢问什么。
何掌柜夫妇也在一旁围观,他们对文莲被赶出没有太多诧异,毕竟她之前得罪了主公,赶出去已是仁慈了,可不懂为什么好好的床也被扔了出来,扔就算了,为何要砍成这样子扔出来。
难道床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一时也无人敢说什么。
文莲从刀口逃生也没多大高兴,只是一头雾水,难道这床被她躺过就要摧毁干净,那她之前睡的还是这张床吗,那她以后还怎么穿回去呢。
更不懂她一心求死,也磨刀霍霍,结果她脖子都伸长了,他却不动手了,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难猜,更别说是古代这种封建社会下的男人了。
月高夜黑秋风寒凉,客栈的大门也已紧闭,文莲对着一堆木头在客栈的廊下傻蹲着,又是痛惜又是无助,这下她穿越回去的机会更加缪茫了,该死的男人在心里鞭挞上千次也无用。
四下漆黑瑟瑟秋风不仅仅吹在她身上也吹在她心上,害怕的更加抱紧自己,眼框里的眼水无声落下。
客栈里就在何掌柜夫妇揣度着要不要重新收拾一间客房给司空锦时,司空锦已整装待发的下了楼,后面还跟着四个亲随,看来是要出门。
何掌柜忙在前引路,再打开后院门,小心翼翼问道:“主公这是有事出去吗,可要属下准备些什么?”
司空锦板着脸未置一言越过何掌柜去了后院,牵出大棕马,后翻身上马,对身后连带其后院看马几人道:“回青州。”
青一等人也尾随其后,一夹马肚哒哒哒的一阵马蹄声后院中慢慢安静下来。
何掌柜夫妇面面相觑这怎么还连夜出发了,是出了何事,这一夜又是砍床赶人又是夜奔而去,也是让人琢磨不透。
云山是在听声响后下楼才知道司空锦带着亲随回了青州,却独独把自己丢下了,云山当时就颜面扫地。
后又听何掌柜说了事情来龙去脉,才知自己这是受牵连发配了。
云山这下更是气愤不已,气司空锦不丢自己跑了,更气他不辨是非,无故牵连没有明君之风,这样的人不跟也罢,他云山还不差这点骨气。
遂在得知文莲也被扔出客栈后,一时也不顾什么主君之令,气得要何掌柜开门,何掌柜见老者气得眼红脖子粗也是无法,更深夜重的掰扯不清的,就这样由着老者把在秋风中冻的瑟瑟发抖的文莲领回了房。
文莲冻了鼻头小脸都红通通的,见了老头眼泪更加不要钱的奔流直下,抱着老头哭的稀里哗啦边哭边哽咽道:“老师,他欺人太甚,……杀人不过头点地,我也让他杀了,他还把我赶出来,把我回家的路毁了……,我也没怎么得他。”
云山前半生读书研学,后半生忧国忧民只为寻得明君谋江山,哪有过这样经历,被个姑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,虽说这姑娘是他学生,可也别扭,知她委屈一边劝慰,一边将人从身上扒拉下来,再晚一些,他这一身衣物也没法看了。
“文莲啊,莫哭,老师还在呢,那人就是一粗野蛮将,而且他已离开此地,日后不复再见你,可安心跟随老师就好。”
云山现在也不关心她与司空锦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,那人既己舍弃了他,多问多想只是徒留烦恼罢了,还不如这样糊涂少知道一些,想通了的云山也决定带着同是可怜人的学生。
文莲一听那人走了而且不会再见,又感动这个才认识一日的老师没有不管她,不自觉又要去抱着岁数与父亲相当的老师。
云山也是怕了,忙让她去歇息,明日同他一起出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