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康,你现在一个人顶着一大家子,压力很大吧?”
瞿康微笑:“还好。”
我:“对了,那么大的支出,你平时都靠什么来挣钱?”
瞿康有一瞬间的呼吸加快,随后又放松:“主要是社交账号接广告。”
我:“你还有画画吗?”
瞿康:“有。”
我:“我能看看吗?”
瞿康:“当然可以。”
画室里,瞿康大大小小的画,基本是以城堡作为载体,赋以各种生活小故事。
其中有一幅,一家三口,爸妈和儿子。
妈妈和儿子清晰可见,爸爸的形象、轮廓都很模糊。
我指着那幅画:“那个模糊的人,是谁?”
瞿康沉声:“我爸。”
我一惊:“你不是记不起你爸了吗?”
瞿康声音幽幽:“我在梦里,有见过他,只是看不清他的样子。”
我:“……”是瞿松鹤吗?
瞿康:“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完全记不起他,我妈,我姐姐都是。”
我:“梦里,你爸有说什么吗?”
瞿康:“他说,挣钱要走正途。”
我趁机问他:“你现在不是在走正途吗?”
瞿康抬头,眼神犀利:“我当然在走正途。我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我的家人。”
我:“……”不好的预感,蔓延全身。
瞿康:“我爸还说,如果挣钱实在难,就去J市某地,或者C市徐氏分公司。那两个地方,有宝藏。”
我忙问:“什么宝藏?”
瞿康摇摇头:“他说要我自己去找。”
我:“……”信息又断了。
瞿康定定地观察我:“植哥,你当初,为了什么来找我?”
我略微紧张:“为了出一个动漫,之前不是跟你说明来意了吗?”
瞿康收回视线:“那咱俩真是有缘。A市大势力总裁,跨越2000多公里,来到一个经济相对不那么发达的城市,再深入城中村,最后找到我这么一个,欠了一屁股债的,不知名画工。”
我:“……”
回到J市东方欲晓,把正在海吃的胡子拖走。
酒店包厢。
胡子直嚷嚷:“干嘛,人家还在吃东西。”
我:“瞿康有点奇怪。”
胡子正色,掐指一算:“瞿松鹤,要坐不住了。”
我:“他想干嘛?”
胡子:“很快你就知道了。”
回到套房,胡子继续消灭美食,我把自己关在房间,独自思考。
下午,梁泽敲我房门,说有人找。
出门,竟然是老瞿夫妇。
我:“你们怎么来了?小箪不就只有曲爷爷一个人陪着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