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怀雪愣住。
顾锦离她好大胆子，竟然连太子殿下的面子都不给。
这时顾锦离落落大方地要求：“我的要求不难，只要顾二小姐给我当一回箭靶就行。”
恐惧瞬间笼罩顾怀雪，她不顾形象地冲顾锦离大喊，“顾锦离你又不会射箭，要什么箭靶。”
“谁说我不会射箭的，”顾锦离冲她咧嘴回应。
然后小跑到顾峥面前，低声央求，“五堂兄，你帮我弄套弓箭呗。”
她当然也能自己要到，但让大反派参与进来效果会更好，好过他目不转睛地一直盯着她看。
顾峥立马转头看向苏轻染。
苏轻染二话没说，吆喝着自己的随从以最快的速度去弄。
顾锦离立马补充，“顺便弄几个果子来。”
三人无缝沟通，在外人看来，便是顾锦离向苏轻染求助。
以苏轻染的身份，在学堂弄这些东西并不难，所以顾锦离很快拿着弓箭上台，果篮被送到顾怀雪面前。
“这……”
顾锦离指着场外的圆形箭靶，对顾怀雪说道：“还请顾二姑娘站到那边，再从篮里随意挑个果子放到头顶。”
顾怀雪脸上一白，距离这么远也就罢了，还得在头顶放果子？
而且……
她低头看向篮，里面最大的果子也就婴儿拳头大小。
这么苛刻的条件，怎么可能射中。
吓呆的顾怀雪，情绪激动打翻篮子里的水果，摇着头后退，“我不，顾锦离你就是故意针对我，想当众弄死我。”
顾锦离把玩着手里的羽箭，漫不经心地朝红玉青灵二人使了个眼色。
青灵立马动作麻利地扶住顾怀雪的手臂，红玉弯腰去捡起散落在地的水果。
顾锦离提醒她，“那颗红山楂就蛮好的，喜庆。”
红玉点头，捡起山楂，和青灵一起夹着顾怀雪走到练武场外沿。
待顾怀雪站定后，红玉将山楂夹在顾怀雪头上的步摇上。
顾锦离熟练的拉弓搭箭。
顾怀雪害怕的直啜泣，“殿下，雪儿害怕。”
陆景瑜见她脸色发白，心急如焚地挡在顾锦离面前，“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！”
“我能理解太子殿下英雄难过美人关，但殿下是不是忘记了，让我上台挑战枪仙的人可是顾二姑娘。若我今日死于枪下，殿下是不是会附和她顾二姑娘骂一句死有余辜？”
顾锦离面色转冷，她能理解陆景瑜受顾怀雪女主光环影响，替她出头。
但前提是，他不要危害到别人。
像现在这样，让她一个受害者来为男女主的剧情买单，她不干。
“这不是一码事，”陆景瑜皱眉，为顾锦离的不识抬举而恼火。
顾锦离瞥他一眼，转头看向台下，“我跟顾二姑娘的赌约，大家都是见证者，我自问无愧于心。若顾二小姐玩不起，当时就不要应约。”
“如今赌输却因攀上太子殿下，当众耍赖。抱歉，我没办法纵容这种歪风邪气。”
“姐姐，你一定要将我逼上绝路吗？”
顾怀雪哭的梨花带雨的，那模样像是顾锦离要将她推去狼穴虎洞。
“顾二姑娘说笑了，别忘了你也填报了武院课程，作为武院学子，飞檐走壁不在话下，骑马射箭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。我现在只不过是让你提前适应武院氛围而已。”
“可是，”陆景瑜还想再给顾锦离施压。
换来顾锦离的白眼，“殿下可知，这事即便是闹到凤仪宫、朝政殿，我也是光明正大地占理方。”
陆景瑜面色微变，若真把这么件小事闹到父皇母后跟前，那丢脸的就是他这个国之储君了。
陆景瑜没再劝。
顾锦离再次拉弓、搭箭。
顾怀雪看着闪闪发光的三角箭头，抖的像筛子，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，整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