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为什么要闭嘴!”
顾松冷笑着哼哼,“平日里你可没少在我面前端大小姐架子,不就是仗着我对你们有所求吗?”
他自小便被告知,大房无子,他作为二房嫡长子,有权继承将军府。
所以,他向来将将军府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。
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这顾怀雪像是换了个人似的。
总能猜中他所想所思,还多番算计他。
让他不仅在祖母和父亲面前丑态百出,还有好几次都险些被大伯给揪住了小辫子。
为求自保,他不得不暂避其锋芒,虚与委蛇的跟她们母女周旋。
表明态度后,顾怀雪也确实不再针对他,反而还好几次在他对付顾锦离时暗中出手,时间一长,两人便自动结成盟友。
只是再好的盟友在面对利益不均时,也会崩盘。
“现在既已知道大伯没将你们母女当回事,我可不想再跟你绑在一条船上了。”
“顾松你什么意思,想明珠暗投去巴结顾锦离?”
顾怀雪嗤笑着上下打量顾松,“别忘了,我们的大小姐可是眼巴巴跟着顾峥那个野种,根本就瞧不上你。”
“想想也是有趣,你顾松为了将军府继承人的位置机关算尽,可最终我爹还是当众承认顾锦离。”
“你甚至还比不上三房野种,人家不但得了庆元学堂的腰牌,还成了顾锦离心尖尖上的五堂兄。有顾锦离替他撑腰,你以后别想再动顾峥一根手指头。”
“到时候,同样是隔房侄子,顾峥是高高在上的庆元学子,而你文不成武不就,真有那么一天,你说我爹会选谁呢?”
她是不如顾松在老夫人面前受宠。
但不代表她就要任由顾松嘲讽。
没人比她更清楚顾松的软肋在哪,所谓打蛇打七寸,顾松休想逃出她的手掌心。
“闭嘴,顾怀雪你个贱人。”
顾松果然被挑起怒火,暴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,嘴里连续输出对顾峥的不屑和愤怒。
顾怀雪趁机开口怂恿,“现在顾峥和顾锦离是一体,你重创了顾锦离就是伤顾峥的元气。你想啊,到时候没有顾锦离撑腰,顾峥还不是继续任你揉圆搓扁。”
“还有,真腰牌上是有身份识别,但如果顾锦离或顾峥身体不适不能去学堂求学呢,依祖母的能耐,还能想不到办法让你替补上吗?”
顾松暴走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,他将信将疑地看向顾怀雪,“你确定此计真的可行?不是故意坑骗我的?”
“我坑骗你有什么好处?”
顾怀雪微微低头,非常认真的承认,“你说的没错,如果不能去庆元镀金,我就只剩下寻个好人家这条路了。而我的婚事掌握在祖母手里,若你能替我在祖母面前美言几句……”
顾松一听,顿时松了口气,“你若早这么想,我又怎么可能对你恶语相向呢。”
顾怀雪听的嘴角一顿狠抽,但因为她低着头顾松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。
反而拍着胸脯豪气地表示,“放心吧,你的婚事就包我身上了,我肯定不会让祖母把你随便嫁了的,毕竟你将来的夫家也得给我前途铺路嘛。”
呵,可真是好打算呢。
顾怀雪袖中双手紧握成拳,恨不得直接封了顾松的嘴,但她咬牙又忍住了。
再抬头时,脸上满是温和地对顾松说道,“大哥说的是,那顾峥和顾锦离就交给大哥教训了,总不能让他们这样轻易地爬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。”
“那是当然,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。”
顾松雄纠纠地离开听梦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