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顾峥长舒一口气,将两块贴身收藏的腰牌掏出,慎重地放到她手里。
顾锦离将标记着数字1的那块放回顾峥手里,将标记着20的那块递给顾盛昀,“呐,这才是我的腰牌。”
顾盛昀将腰牌翻来覆去的打量,又瞟了一眼顾峥手里的那块。
后知后觉的问顾锦离,“真正该去学堂的是你和峥哥儿?”
顾锦离轻哼,“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了吗?”
“那松哥儿和雪姐儿手里的腰牌……”
“你问他,”顾锦离抬抬下巴,示意顾峥来说。
“半个月前顾松就提出要李代桃僵,昨天又来山水院搜刮腰牌,多亏大小姐帮我赶走。我担心他不会就此罢休,便刻了两块假的放在院里备用,没想会在这里看到那两块假腰牌。”
聪明人说话,向来只说重点。
顾盛昀立马秒懂,再联系之前朱蓉旁敲侧击的说过,离姐儿去学堂完全就是浪费名额,还不如让雪姐儿去。
前后整理下来,事情的起因经过已经很明朗了。
顾盛昀面沉如水。
“老夫人年迈昏聩,不懂李代桃僵的后果,但将军应该知道腰牌上的数字和考生身份名字在学堂教务有登记,一旦发现被冒认,圣上怪罪下来,首当其冲的人是谁?”
肯定是他啊,顾盛昀艰难抬头,胸口像被压了块巨石。
只见前面人群中,顾怀雪和顾松没有丝毫心虚,反而大言不惭的表示,来年庆元学堂再招生,他们可以指点族内优秀青年通关。
这厚颜无耻的行径,让顾盛昀再也忍不住。
他大步走到顾怀雪面前,夺过她手里的腰牌扔到地上踩了个稀碎。
然后就是顾松那块。
只是还没来得及扔,就被顾锦离给眼疾手快地接走。
顾怀雪气的尖叫,“爹你干什么呢,这可是我进庆元学堂的凭证。”
顾松也愤愤不平的指控,“大伯即便是怪我们抢你风头,也不该如此失态。”
眼见着众人就要被他们二人给误导,顾锦离慢悠悠地反问,“你们吃喝都在将军府,不感恩也就罢了,还敢对将军大呼小叫。”
“如今更是妄图用假腰牌欺君罔上,陷将军于不忠不义之地,就这样还敢口出狂言说将军抢你们风头?”
顾松瞬间面色惨白,“谁说是假腰牌,顾锦离你少胡说八道。”
顾锦离冷笑两声,当着众人的面将顾松那块假腰牌高举在左手,然后又用右手举高自己的那块。
“年前学堂通关的二十名学子中将军府确实占了两个,但并不是你们,而是我和五堂兄。”
“我们手里的真腰牌采用皇室特有材质制成,腰牌正面标有数字是学子在学堂里的代号,腰牌背面的右下角刻有年份。”
“如大家所见,我左手的假腰牌只是是随处可见的竹子做成,既无数字也无年份。也不知道大少爷和二姑娘,哪来的勇气李代桃僵。”
把假腰牌随意地扔到族人面前,顾锦离退回到顾峥身旁。
“五堂兄,把你的腰牌也亮出来给他们看看。”
“好!”
两块腰牌被并排举在一起,一块正面一块背面。
方便在场所有人,看清楚真正的腰牌到底是什么样子。
全场哗然。
顾锦离轻笑着朝老夫人福身说道,“我们兄妹很感谢老夫人以大办家宴的方式来替我们庆祝,但眼瞎心盲是病,咱得治。”
“顾锦离你放肆!”
老夫人气的全身发抖。
顾锦离满脸挑衅的回应,“老夫人要保重自己哦,只有身体日日康健,才能见证我们大房蒸蒸日上呢。”
“你,你个孽障!”
老夫人被活生生地气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