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锦离！”
背后说人，还被性格凶残的正主抓个正着。
众人脸上都有些不太好看。
但顾锦离像是没发现她们脸上的尴尬，笑呵呵地走到人群中。
“我才知道原来姐姐妹妹竟有这么多话要对我说呢，既然我人都来了，那大家也别藏掖着，直接当着我的面说吧。”
原本说的起劲儿的众人，这下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完全不敢再随意开口。
顾怀雪眼里阴霾一闪而过，但很快又恢复成无害小白花的模样，矫揉造作地开口，“大姐姐……”
顾锦离百无聊赖般从袖袋里掏出一把锃亮的小刀，一边悠哉悠哉地磨指甲，一边好整以瑕地反问，“二姑娘想跟我说什么？”
“我……”顾怀雪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小刀。
小湖边顾锦离将小刀射进李二狗胸口的画面，不断地在她脑海里浮现。
原本空落落的脑海，瞬间被染红的湖水给填满。
到嘴边的话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见顾怀雪欲言又止，一个身着鹅黄长裙的少女，立马跳出来替她打抱不平。
“顾锦离你又欺负怀雪姐姐，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。”
“这就叫恶毒了吗？那你这格局也太小了。”顾锦离缓缓逼近少女，声音染上寒意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。
“不如你问问二姑娘，她是怎么感染风寒的，在这之前又发生过什么事情呢？”
被顾锦离踹下湖是顾怀雪最大的耻辱，压根不想被人知道。
所以那天湖边发生的事并没有被透露出去，这些人也只知道彩霞死在顾锦离手里，而她风寒入体，静养了几日。
现在顾锦离当着众人的面提起，显然是不怀好意。
顾怀雪立马慌神地打圆场，“大姐姐，今日难得大家欢聚一堂，这些不开心的事我们就不提了吧。”
“咦，你不开心吗？可我觉得那天挺有意思的，好歹是我第一次大发雌威，肯定要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。”
“这样再有不长眼的得罪我，我就赏他一刀，并把人泡在湖水里，让她死都不能安宁，就像彩霞那样。”
亲眼见过彩霞死状的顾怀雪：“……”
顾锦离轻描淡写的追问，“二小姐这是怎么了，大冷天的怎么还出汗呢，莫不得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？”
“顾锦离你……”
眼看着顾怀雪被逼的就要露出真实面目，一声厉喝响起，“够了！今儿个是家宴，离姐儿你胡闹也该有个度。”
顾锦离循声回头，只见老夫人被人扶着走进院子，身后跟着的顾音韵脸肿的已经看不清原样。
顾锦离非常欢快地吹了个口哨，吊儿郎当的开口：
“此前，京中各家皆传将军府老夫人美人迟暮，风采不复当年。可依我看，我们老夫人健步如飞，依旧老当益壮着呢，哪有半分老态。”
瞬间的功夫，全场死一般的寂静。
没人愿意被说老，特别还是注重容貌的妇人。
顾锦离这话，仅听前半部分老夫人很生气，但听完后半部分，更加生气。
她又不傻，小贱蹄子搁这儿内涵她呢。
可刚要呵斥顾锦离，就被三房打断，“离姐儿你是不是傻，母亲她日日吃好睡好，自是容貌不老、年年似旧岁。”
顾锦离很是赞同地点头，“三叔说的对，还得是三叔用词准确，也难怪大家都说三叔是我们将军府的才华担当。”
顾三爷年少时混迹教坊司、勾栏院这些热闹地，熟读银词艳曲，没少被京城世家嗤笑。
府中子弟也个个以他为耻，但他觉得自己是有大才的，只是怀才不遇而已。
没想到今天竟被顾锦离给夸了。
顾锦离是谁，将军府嫡长女，虽草包了些，但脾气出了名的宁折不屈，而且从不说假话。
这样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