卜胜寒的话,极具煽动性。
当他讲完的那一刻,茫茫多的修士们,从观望状态,变得蠢蠢欲动。
大家候在荒城,为的不就是南家的遁地术吗?
都是在为将来进入的那个秘境,做准备的,谁能经得起下场厮杀,就能分一杯羹的诱惑呢?
毕竟,南家现在看起来,确实处在一个非常不利的位置。
不少人开始往前靠近,已经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欲望。
南长风感受到这种恐怖的压力。
平日间,有南宗海坐镇荒城,连城主都不用看他脸色,城中的人,南家又何时惧过?
但现在不行,南宗海不在,项千林也不在,能力挽狂澜的人,全都不在。
围观的修士们,或许战力不强,但数量如此之多,即便赤手空拳地加入战团,那也能把他们南家的送亲队伍冲散。
南长风略一思索,便知绝对不能让卜胜寒的奸计得逞。
他停止了杀敌,退回到了花轿前,催动气海,调动真气,使自己的中气更加充足。
而后,他就道:“围观的道友们,莫要听信这群歹人的蛊惑。
“我南家以诚信立足荒城!
“今日,是我府南之仪小姐的大婚之日,过得此关,我南家必摆流水席,大宴荒城七日,届时不是不可以商量传授南家遁地术。
“但若在我们南家遇伏之际,落井下石的话,也必然会被我们南家的天命棋盘记录下来,家主又岂会善罢甘休?”
南长风一席话,那些往前迈步的修士们,又把脚抽了回去。
不少人你看我,我看你,自我评估后,都觉得风险过大。
“来荒城之前我就听说了,抓到穿婚袍的南之仪,就能学会南家遁地术,甚至都不用问她,南家遁地术就在它的婚袍上。不上的话,可能会错失这个机会。”
“你想多了,这些消息全是假的,我听说是邀月阁的人,故意放出的消息,你要真信,那就可能成了他们的马前卒!”
“南家毕竟有南宗海啊,而且,确实听说过天命棋盘,真要是被记录,那就算侥幸拿到了遁地术,面对上南宗海未来的追杀,不也是个死吗?”
一群人窃窃私语,在心中挣扎并纠结。
无数修士看着前方的战况,越来越焦灼,愣是把自己的欲望,又给压了回去。
他们仍选择静观其变。
事情不再出现压倒性的优势前,所有人都选择了观望。
卜胜寒见自己的挑唆,没有引起围观者的重视,非常恼怒。
他再次道:“道友们!南之仪一旦出城,便是整个荒城的大劫之时,她的身上,担着一件古来的因果,我们邀月阁并非歹人,实乃是除魔卫道之人,大家信我一次!”
话音落下,带着滚滚道音,传向了四面八方。
很多人听到这句话,立即不由得一阵阵出神,联想着近日来荒城接连出现的诡异事件,以及不断冒出的流言蜚语。
不由得不让人相信他的话。
南长风见状,立即就要再出对策,平息围观者们的好奇。
他正要开口时,突然卫兵队伍的后方出现了一阵骚乱。
只见一道白光乍现,朝着这边激射而来!
南长风起疑。
突然,一道无匹的威严之音,自上方降落下来。
“负手千堆雪,冷眼望世间。曾与谪仙论剑,言之,苏木寒!”
南长风一听声音,立即大喜,“是姑爷,姑爷亲自来了!”
此话一出,南家众人顿时从上到下,全身一震。
一股暖流,袭遍全身。
刚才的那种压抑与愤怒,像是突然被人揭开了壶盖一样,得到了释放。
他们的战力,嗡得一下子,全都又拔高甚多。
把被卜胜寒、血雨等人挤压的圈子,又往外推了两丈。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