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神打量她,上前两步伸手试上程诺的脑袋:“你是不是脑袋受伤混乱了?怎么胡言乱语?你的头发怎么回事?要不我带你找大夫瞧瞧?”
陆仁先一举一动都透着对她的关心,俨然笃定她就是程诺。
程诺泄气,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发小,肯定瞒不过他!
“哎呀,我没事,就是落水了!”程诺烦躁的摆摆手,认命的道,“要不,你借我身衣裳,身上衣服没干透,怪难受的!”
“对对对!”陆仁先激动的手忙脚乱,“快进来,落水了小心吹风着凉。”
他急忙带她进院。
一间小的不能再小的院子,一间卧室、一间小厨房,屋里除了文房四宝,各种书籍,没有任何多余的点缀。还真是寒门学子的标配!
“我竟不知道你识得我女儿身!”程诺半开着玩笑,既然被拆穿了,索性问个清楚。
陆仁先找了还算干净的长衫过来,定定地看了一眼她回:“小时候就知道了,是你让我帮你瞒着的。”
额……
程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,原来真是自己的记忆出问题。
“你浑身都泡过水,还是沐浴一下好。我去给你烧水,你先把头发弄一弄。”
说着陆仁先当真打水烧水去了。
在程诺记忆里,陆仁先就是个书呆子,家境贫寒。他们自小在一个学堂读书。程诺贪玩,陆仁先好学。
她时常逗陆仁先,见他喜欢读书,便一直资助他学费。直到今年科举,他一举夺冠。成了状元郎。
没想到,当官以后也只舍得买这么点的小房子住!还真是他的性格!
“仁先兄,看你刚才垂头丧气,是不是仕途不顺啊?”
程诺拿了毛巾裹在头上,坐到厨房与他说话。
陆仁先轻描淡写道:“没什么,我不过是看不惯宋家草菅人命,弹劾了宋丞相。在牢里住了几天罢了!”
程诺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,大写的佩服:“你也太猛了!宋丞相只手遮天,你也敢硬刚!皇亲国戚哎,你能出狱都是奇迹!”
陆仁先尚且怏怏不平,“是非曲直没有判定过,宋家就胡乱杀人,简直丧心病狂!更何况宋轻嫣坠崖已经救活,当时你都死了,这件事根本没必要闹这么大!”
说完,陆仁先忽地察觉哪里不对劲,转而问:“阿诺,你不是已经下葬了么?怎么又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