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姨支支吾吾的回:“她、她是我们楼里的舞、舞娘!”
不停搓揉的十指,紧张到微微发抖的身躯,还有飘忽不定的眼神,萧景一眼看穿她的谎话。
“哦?那楼上那位是谁?”
萧景看向对面正在聚精会神观看程诺表演的萱萱。
兰姨心下一沉,完了,被看穿了!
这个贱蹄子,脚扭了不在屋里呆着,出来捣什么乱?
萧景不紧不慢的提醒,并不是很冷的声音透着慑人的穿透力:“本王记得,这场舞应该是萱萱跳才对,怎么突然换人了?”
兰姨扑通一声跪下:“王爷,因为萱萱脚临时受伤,小的不得不临时换人代替。实在不是有意欺瞒!”
“大胆!”
萧景重重一拍桌子,愣是把一旁的秦陌寒吓了一跳。他默默地端了杯水挪到一边欣赏舞蹈。
萧景厉声斥责:“花姨,你胆敢欺骗本王!”
花姨连连摆手:“不不不,小的没有欺骗,萱萱真的是脚受伤了!”
萧景冷笑:“本王久未归京,也听闻花楼最好的舞娘是萱萱姑娘。下午的宴请也是萱萱姑娘所舞。
现在临时上台的舞娘都能比萱萱的舞蹈好上十倍不止!
你告诉本王,是萱萱姑娘的舞名不副实,还是你随便拿了个假的萱萱搪塞本王!”
事情越描越大,花姨慌忙解释:“不不不!王爷误会了!萱萱是真的萱萱,一直都是真的。那台上人不是花楼的人,是今天凑巧碰到,自愿帮萱萱上场的!”
眼见事情兜不住,花姨不想花楼遭殃,只好出卖程诺。
“我、我记起来了!那台上人和王爷您要找的人有几分像。
她来的时候穿的男装,我一眼认出她是位姑娘,以为是来混吃混喝的。原本要把她撵走,结果萱萱出了事,她主动提出帮忙救场,事后给她报酬。
我心急,就答应一试,哪知道她跳的舞竟然如此新奇,我们都没见过。确实挤压一筹!”
花姨一长串说完,偷偷松了口气。
对不起了小姑娘,我保命要紧!
台上,舞蹈已经进行到最后一部分,少妇带着思念回家,对镜弄妆,回忆过往。忽闻男子们回来的声音,跑去岸边寻找,却未能看见自己的爱人,心中的期盼变为失落,只能继续等待……
程诺融入其中,心情跟随情景起伏,直到最后失落的看向远方,彷佛在眺望远处未归的丈夫。
音乐戛然而止,一支经典的《点绛唇》完美落幕。
程诺收起情绪,余光扫到正对面的雅阁,好巧不巧对上那双曜如黑石、蕴了薄薄怒意的深眸,此刻正如盯着猎物一般紧紧看向她。
我艹!
程诺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,顾不得形象,丢了镜子,提着裙子往后台去。
那个萧景真是阴魂不散,得赶紧开溜!
“哎呦!”
才下台的程诺冷不丁撞到了一睹肉墙,抬头见到那张熟悉的脸,是萧景的侍卫。
“不好意思!”
程诺假装不认识,转身欲跑。脚还没能挪动,胳膊已经被抓住。
“得罪了小姐,王爷有请!”
荀霍二话不说,径直将程诺抓出花楼,丢进了一辆马车。
“哎呦!”程诺狼狈的趴在车板上。
车子一动,又是一个踉跄,再次趴了回去。
一左一右两双靴子,可见车里坐着两个男人!
“哎呦,头好疼!”程诺双手捂住脑袋,索性趴在地上装晕不起来,免得尴尬。
“哈哈哈哈!姑娘要是头疼,鄙人正好是大夫,可以帮忙诊治一下!”
一盆凉水浇下,程诺心彻底凉了。这年头,装死都不行!
程诺认命的爬起来,只见萧景阴沉着脸端视她,看来还在对傍晚的事耿耿于怀。
另一面的帅哥对着她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