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夜染了黑幕。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。花楼的客人并未因为雨而减少。反而听说有花颜花魁的表演,不少清贵纷纷前来等候。
“哎呀,咱们的花颜姑娘今儿怎么有兴致上台表演?”秦陌寒一坐下便打趣萧景。
萧景懒得理他。
吴殊紧随着落座,“王爷,听秦兄说你上午就来了,您不会在这坐了一天吧?”
虽然不是很厚道,但是两人嘴角依旧抑制不住的上扬。
萧景瞧着一左一右的嘲笑,直接选择无视。
他是坐了一天,结果听了一天的曲,愣是没见到程诺的人。她还真是兢兢业业啊!
外面的雨越下越大。
厅里座无虚席,大门一关,隔绝了雨夜,唯有丝足谈笑声不断。
晚间表演开始,一曲江南小调,一舞晚秋浓意,配上一段跌宕起伏的戏剧表演。演出到达高潮。
后台程诺换好了华丽的舞服,头饰繁多复杂,珠宝绚丽,璀璨夺目。
今天特地舍弃半狐面具,戴上面纱,更显仙人飘渺之感。
前头的戏剧落幕,场景转换湖心,台上铺起一层白雾,红幕打开,犹如瑶台仙境。
古筝、笛音缓缓推进,一身七彩仙女裙的姑娘们从两侧缓缓上台,交错进入,更添仙境之美。
乐声转以悠扬,程诺腰系蓝纱飞身而来,若仙女降临,仙气飘飘又不失华丽端庄。
笛音忽而急转,程诺随之急旋落地,在一众舞者之间曼歌轻舞。
婉转低吟配以惟妙惟肖的舞姿,如弱柳扶风轻柔,行云如水、宛若游龙。
一个转身回眸、一个甩袖舞手,足以让人能浮想连篇。
一曲《霓裳羽衣舞》,轻歌曼舞,华丽不失雅致,直戳人心扉。台下观众看的眼睛都直了。
回眸间,程诺目光落在云字二号阁,随即抛出一个媚眼。饶是轻纱遮面亦是风情万种。
水字二号阁的萧景脸瞬黑,她果然不会老实!
秦陌寒、吴殊不约而同地偷偷瞄向萧景,互相对视一眼。
秦陌寒道:“吴兄,咱们来打个赌怎么样?”
吴殊附和:“怎么赌?”
“赌咱们王爷今天会不会一掷千金为红颜!”
“这不好说,今儿在场的非富即贵,没几个差钱的!”
舞台上的表演即将进入尾声,前排的公子哥有按耐不住的,已经开始往台上砸钱。只为博得美人的一个媚眼关注。
程诺毫不吝啬的冲着丢大元宝的人抛媚眼、甩水袖,若即若离,挠的那些公子哥心痒痒。
钱越砸越多,程诺不着痕迹的避开,搭上蓝纱,随着飘渺的乐声飞离而去。
“花颜姑娘!”
“花颜姑娘——”
台下几近疯狂的呼唤,红幕越是关闭,呼声越大。
“我出一百两,请花颜姑娘出来一见!”
“我出两百两!”
……
台下人自发的竞相报价。
花姨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。
“哎呀姑娘,您听听下头的声音,叫的可欢了!”
花姨颇有惋惜,要是别的姑娘,就这么叫下去,到达一个高锋的时候,同意相见,银子美滋滋到手。
可惜了,眼前人既是东家又是景王妃,正主儿还在楼上坐着呢,她们可不敢瞎来!
程诺松了蓝纱,整理衣衫道:“叫的越多越好,今晚,我们赚笔大外快!”
“去,把红幕拉起来,我要上台!”
“东家,您真准备竞价啊?王爷还在上头坐着呢。”
花姨担心弄巧成拙。
“对!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