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诺漫步水上长廊,感受假山嶙峋,流水潺潺,竹林沙沙,仿若置身山水画中景。
程诺拿出拍立得,找好角度,将一切浓缩进画框中。这绝对是一幅完美的背景布!
拐过长廊,阳光挥洒下的院前,一名白发老人躺在竹椅上晒太阳,头发微乱、不修边幅,倒有几分隐世大家的感觉。
“吴伯伯!”
程诺谦逊的上前轻唤,生怕吵到他一般轻柔。
“谁啊?”
吴老慵懒的发出闷闷的声音,半阖的眼微抬。直到眼前人越来越清晰,吴老猛地坐起,仔仔细细的端详程诺。
“小姑娘,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圆眼陡睁,其中藏着愕然与疑惑。
程诺拘礼回:“我叫秦羽若!”
吴老沧桑的脸上闪过一丝不信,“你姓秦?”
那如炬的目光投射来,程诺心里发虚,讪讪的笑笑:“目前是!”
“你过来,我仔细瞧瞧!”
程诺听话的上前两步,吴老重新打量她,忽地扫见她左手腕上的金手链,激动的手指微颤,“你这链子哪来的?”
程诺警惕的捂紧,“我娘送我的出生礼,自小戴着。”
这可是她穿墙的关键,不能被人惦记!
吴老瞧着她突然的紧张,便缩了手问:“你娘叫什么名字?”
“柳如眉!”
程诺见他问的奇怪,猜测道:“你认识我娘?”
“柳如眉?”吴老恍若陷入回忆,摇头又点头,神神叨叨的道,“你跟我来!”
饶是一头花白,步伐却稳健的很。吴老进入屋中,打开角落的一个长箱子,里面画卷堆积,似有些年头。他一通翻找,从箱底拿出一幅画卷。
“应该就是它了,你打开看看。”
程诺不明所以的打开,只见一名仪态万方的美人跃然纸上。
“这是……”程诺愕然怔住,简直难以置信,“我娘?”
画中女子的的确确是柳如眉,而且是年轻时候的柳如眉。程诺记忆里,那个慈爱又严厉的娘亲,人淡如菊,体态永远的端庄得体,风韵极好。
画中人多了年少的青涩,少女的纯真,是女子最美好的年纪。画作下方标记了一个“眉”字,以及吴老的落款。
“吴伯伯,你怎么会有我娘的画像?”程诺顿时脑补了一场爱恨纠葛的情感大戏!
吴老在画像与程诺只见端量着点头:“你和你娘年轻时候挺像。”
他将画像重新收进箱中解释:“我年轻时候最善画人像,从我手中经过的公子小姐无数。你娘当然也不例外。
这是张当年的弃稿,其中有一点瑕疵,难登大雅之堂,毁了又可惜,我就一直留下来了。”
弃稿?明明画的很好啊!她根本就没有看出哪里有瑕疵。果然是大师,要求就是不一样!
程诺直白的问出心中疑惑:“吴伯伯,您经手的人物如星辰繁多,怎么就记住我娘了?”
吴老眸光闪了闪,看向程诺的神情有几分古怪:“我替你娘画的画作何止一幅两幅。当年选秀,各家小姐争奇斗艳,画作精益求精,只为展现最好的的姿态。”
“我娘还选过秀?”程诺讶然,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柳如眉的往事。
“依照我娘的姿色,又是你的画作,肯定会被选中,怎么会嫁给我爹?”
程诺脑中顿又浮现一出郎情妾意、为爱私奔的悲惨爱情故事。
一定是这样!柳如眉对她的娘家向来闭口不提,必然是与家里人闹翻了。
本该入宫选秀的世家小姐,最后嫁给了商人,可想而知,他们当时的阻力有多大!
吴老的疑惑比程诺还要多,听这丫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