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潇将醉酒的陆仁先一路带回公主府。已至公主府大门,陆仁先被两名侍卫强行扶下马车,摇摇晃晃踏上台阶。
迷迷糊糊的陆仁先突觉腹中难受,有呕吐感,匆忙推开侍卫跑到一旁呕吐。
“陆仁先,你怎么样?”萧潇跳下马车过来关切地问。
忽地一道白影疾速而至,未等萧潇看清人影,陆仁先已经消失在眼前。
“陆仁先!”
萧潇眼睁睁看着陆仁先被人带走,连来人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,惊讶到怔然。
她抓狂的冲着比她还傻愣的侍卫吼道:“愣着做什么,快追啊!”
好不容易把人带回来,差一步就进府了,结果被人劫了,这叫什么事?她运气也太背了!
陆仁先才吐完,莫名其妙被人扛着肩走,将将平息的胃一下子又翻腾起来。
不行了,要吐了!
陆仁先醉意全散,拼力拍拍那人的后背,“兄台,放我下来,我要吐了!”
那人闻声停步,才将他放下,不等站稳,陆仁先实在忍不住吐了出来,大半吐在了那人身上。
酒味伴随着已经发酵的饭味,熏得人犯恶心。那人抓狂的想打人:“陆大人,你能不能避着点?”
他赶忙脱了外袍,嫌弃的往旁边一丢。
陆仁先舒服了,抬头认出眼前人是苏柄,忙抱歉:“苏柄兄,实在对不住,颠簸太厉害,有些受不住!”
来往路人时不时的向两人投来怪异的目光,苏柄受不了的催促,“赶紧走,我家公子找你!”
说完与陆仁先保持距离,先一步进了客栈,生怕别人知道他俩认识似的。
楼上包房里,苏裕悠闲地靠窗品茶,默默注视着楼下发生的一切。
脚步声靠近,门吱呀开了。苏柄汇报:“公子,陆大人来了。”
苏裕沏好茶水,心情不错的打招呼:“陆兄好久不见!喝点茶解解酒。”
陆仁先略有尴尬的拱手:“苏裕兄见笑了!”
苏裕扫向没了外衣的苏柄,摆手道:“你下去吧,我与陆兄说说话。”
苏柄关门退下,受不了身上留存的馊味,就近寻了一家布庄换衣服。
陆仁先吐了两次完全醒酒,应邀在苏裕对面坐下问:“苏裕兄怎么来京城了?”
苏裕半斜着身子端向陆仁先,一双桃花眼带着浓浓的笑意:“我不来,今日之后你可就成准驸马了!”
陆仁先愧然:“在下不胜酒力,实在惭愧!”
苏裕斟上茶水递上,取笑道:“桃花醉也能醉人,陆兄当真不适合饮酒!”
随即直接了当的问:“不知陆兄今日去景王府,可有收获?”
陆仁先倾身端茶的手微微一顿,看向苏裕的眼神多了疑问:“苏裕兄一直都在?”
苏裕轻松的说道:“陆兄无需紧张。我与你前后脚进的京,一路寻你到了住处,见你出门,就跟过去瞧了瞧。
陆兄自有陆兄的谋算,官场上的事,我不参与。我来,是向你打听程诺的情况。你可知程诺在何处?”
虽是问句,但他那双精明的双眸在提醒陆仁先,他已经知道程诺的去向。
陆仁先试探性的询问:“你怎么知道她还活着?”
苏裕毫不遮掩的回答:“程诺坟墓被人掉包,是座空坟!人不在墓里,活着的可能性很大。”
更何况,他在陆仁先屋中找到了程诺的字迹,可见他的确活着!
陆仁先诧异的却是:“你挖了她的坟?”
他去十里坡祭拜的时候特地去看了程诺的坟,坟上的土太松,很明显被人挖过,而且埋得很敷衍。原来当真被挖过!
苏裕坦然承认:“不挖开看看,怎么知道里面是个空的破烂棺材!”
陆仁先点头,他挖开看到的确实只有一块劣质棺材。但以程母的谨慎,即便是掩人耳目也不会用材质差的棺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