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微光从床幔透进了里面,谢霁月睫毛扇动,微微地睁开了眼帘,看着自己身边熟睡中的男人。
昨晚的记忆慢慢地浮现了出来,那些缠绵悱恻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地闪过脑海,谢霁月的脸上渐渐地浮现出笑意。
她低下头轻吻了一下秦渊的唇角,看见秦渊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。
谢霁月想起昨晚秦渊低声抽泣,泪珠顺着下巴往下淌,最后连被褥都没有力气抓住的模样,也知道他累坏了,便没再动作。
她轻手轻脚地将被褥掀开,唤了安青去外间替她沐浴更衣,留秦渊一人在床上沉睡着。
秦渊醒来已接近午时,他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太阳穴,感觉浑身酸软无力,疼的厉害…
秦渊抬眸朝窗外望去,看着窗外的阳光正好,阳光照耀着窗纸,一片金黄。
他缓缓地坐直了身体,感受了一下四肢,还好,除了腿酸之外并没有受伤。
他看了看旁边的位置,发现谢霁月已经不在身边了,而且,被褥整齐,根本就没有任何痕迹,显然是早已离开了房间。
秦渊微眯着眼睛,看向床帐顶部,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图案,他不由得想到昨夜…
想到自己竟然从哭着求谢霁月放过他到最后自己的主动贴近…
想到自己在谢霁月身下承欢的模样,他就觉得脸颊火烫。
秦渊深呼吸了一口气,想要压抑住心底的燥热,但是那股热潮却越来越浓烈...
他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,这样的早晨他经历过很多次。
但是这一次却让他感觉到羞耻,感觉到难堪。
难道他真的是生性浪荡的男人吗?
秦渊闭上了眼睛,他努力的让心情平复。
但是,昨日的一切却如影随形,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...
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欲念,他只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冷静一下,不能再胡思乱想,不能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!
秦渊深呼吸了几次决定先去沐浴,然而他低估了自己腿脚发软的程度。
于是秦渊掀开被褥,便直接摔倒在地了。
声音惊动了外间的谢霁月。
秦渊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地上,未系好的红色的中衣从他的肩膀滑落了一下了,露出了圆润带着暗红色的肩头。
他双手撑着地板,秀眉微蹙,脸色苍白,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,看上去极为狼狈却又楚楚可怜。
谢霁月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。
"你没事吧?"谢霁月担忧地问道。
秦渊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,说道:"我...没事。”
谢霁月上前要将他扶起,秦渊却躲开了她的手。
“陛下…臣侍…想再坐一会儿"他声音沙哑地说道,声音极小,支支吾吾,带着一丝倔强。
谢霁月皱了皱眉头,视线下移。
她的目光变得深邃,一下了然。
秦渊不敢与谢霁月对视,他怕谢霁月看出自己的不妥。
“呵。”谢霁月知道别别扭扭小鹿又害羞了,“昨夜阿渊什么地方没被你妻主看见过,早上起来倒是害羞上了。”
“陛下!”秦渊眼尾发红,颇带祈求意味地看着谢霁月,求她不要说下去了。
秦渊知道自己奇奇怪怪的自尊心又在作祟了。
谢霁月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,她也不想大婚第二日就把小鹿斗急眼了,她的小鹿面皮薄着呢。
谢霁月这样想着,上前扶着秦渊,将他半抱起来到了床上。
秦渊只觉得自己全身滚烫滚烫的。
他紧抿着双唇,眼神飘忽地不敢看向谢霁月,但是谢霁月却一直盯着他,他甚至感觉谢霁月的视线灼热到仿佛要穿透自己一般,他想要转移视线都不行。
谢霁月看着秦渊的侧脸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:“好了,朕去叫宫侍进来,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