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换上男装后就匆匆出门了。
此时的‘翠佲馆’,不再像之前那般繁荣热闹,更多的是萧条凋敝,门口更是守卫林立。
陆颜夕拿出失而复得的令牌,十分顺利地进了门,进去后,里面空空如也,那些歌姬舞姬早被收进大牢。
案发现场在‘翠佲馆’二楼转角金妈妈的卧房。
二人环顾一楼的环境后,径直上楼。
推门的一霎,二人表情管理瞬间失控。
哇,真是奢华!
推门就闻到阵阵淡淡的檀木香,观察后才发现,房屋正中那张床竟是檀香木所制,要知道此时的檀香木可是“一寸木材一寸金”。
这时,旁边窗口吹来一阵轻风,吹动床边的流苏发出悦耳的声音,顾嫣南用手摸了摸,冰凉滑腻,原来这流苏是碧玉所制。
陆颜夕则注意起桌上盛花的瓶子,一排八个,土质细润,器壁坚而薄,一看就知道是邢窑所产上等白瓷,她此前在御书房见过。
惊叹之余,陆颜夕摇摇头:“背地里得干多少坏事才能整出这么些家当?”
“是啊,这也太奢靡了。”顾嫣南摸着床上的五重织锦喃喃道。
“我们别感慨了,干活吧。”陆颜夕蹦跶到床边,轻拍嫣南的肩膀说道。
话音落下,二人立即忙碌起来。
陆颜夕一边缓缓的走着,一边细致查看每个角落,包括门锁、地板、窗口等。
顾嫣南则用手触摸床上每个位置,一阵摸索后,毫无可疑。
“嫣南,你快看看这个。”陆颜夕突然嚷道。
顾嫣南闻声走到她身边,蹲下,看到她手旁边有一根十分纤细的砖红色棉线,与门窗颜色相近,若不仔细观察还真是很难发现。
“这是我从门框上发现的,奇怪的是,这线竟然环绕了半个房间,尽头在梳妆台上方。”
“梳妆台距离死者的床很近……”顾嫣南边说边皱眉思索起来。
“真是奇怪……”说着,陆颜夕也皱起了眉。
“奇怪什么?”顾嫣南惊恐的问。
“金妈妈敛财无数,但是你可曾看到一锭银子?”
顾嫣南摇摇头,也疑惑起来:“你说的没错,整个房间我们都搜查过,都没找到她放钱的地方。”
“走,去大牢问问。”陆颜夕当机立断。
走出‘翠佲馆’,陆颜夕表面低头看地,却斜眼望着不远处。
她拉住顾嫣南,轻声低语:“你看那边有个替人写字的摊子,那摊主好生奇怪,从我们进门到出来,他一直在偷瞄我们,很不对劲。”
顾嫣南假装与她搭话,实则用眼角余光偷瞄那人,果然发现那人很可疑。
“我们分头行动,我去牢里探查,你跟一下这哥们。”顾嫣南说道。
陆颜夕捏捏鼻子,轻咳一声,表示同意。
大牢里,二十几个绝美佳丽蜷缩在角落里的草席上,互相依偎着,想必死人的恐惧还未从她们心中抹去。
顾嫣南念着以往的姐妹情分,给她们带去了店里上好的佳肴与美酒。
看到往日的花魁,她们激动万分,纷纷落泪。
酒足饭饱后她们道出了所知情况。
本以为要等到天黑,没想到顾嫣南走远后,那个写字先生就匆忙收了摊子。
躲在药房招牌后的陆颜夕赶紧跟上,一直跟到城外一处矮墙小院,想必这就是他的住所。
只见他进屋后一直没有出来,陆颜夕环视四周,这院子破败地过分,挡得了烈日却难挡风雨,院里除了一口水井和几副农具便再无它物。
思忖一会,她冒险溜了进去,墙上有个洞,正好偷窥。
哪知刚凑上去就与一只灰头土脸的小猫咪四目相对,她心下一惊,还好猫咪并未说话,只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,她用脑袋示意猫咪帮忙,走开一会。
那猫咪倒也乖巧,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