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皇上亲自接她回京,陈妙安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俩回京第二天,她站在御书房门口,几次想敲门,可又担心他生气。
这时,陆颜夕走来。
看她伸手好几次,都没有敲门,终于看不下去了。
颜夕凑个脑袋问道:“这门,烫手啊?”
“啊?什么?是你啊。”皇后略显失望。
“又不烫手,就敲呗,您是皇后又不是贼,畏畏缩缩的,干嘛呢?”
“要你管啊,对了,你为何来此?”
“我当然是找皇上谈事,公事,绝无私事。”
说着,她直接推开了门,走进去。
陈妙安很是不悦。
因为他说过,御书房是后宫禁地,女子不可随意进入。
但是,她就那么走进去了。
越想越不甘,她便跟着走进去。
“朕说过,后宫女眷不得进入御书房,皇后听不懂?”
“皇上,您偏心,你说我等不得进入,可她为何能随意进出?”
“她不是被你叫去灾区救难民吗?所以朕要她来做汇报,可有不妥?”
“没,没有。”
“既如此,那你暂且告退吧。”
皇后自知理亏,只好告辞。
“你叫我来,肯定不是为了难民的事。”
“还是瞒不过你,实话说,五天后,就是征辟选举时间,我希望你能替我悄悄去驿馆看看这些推荐之人,做番考究。”
皇上这么一说,她突然想起,此时未到隋朝,还没有真正的科举,人才的选拔更多是由各州郡的亲贵官员荐举上来,难免存有私心,整些鱼目混珠的事。
“好,这事交给我。”
他站起来,走到她身边,正准备来个大拥抱。
没想到她早预料到,一个转身便躲开了。
“没其他事,我先走了,撒有啦啦。”
还没来得及反应,她就消失不见了。
真无情啊!
对了,她说‘洒油啦啦’是什么?吃的吧。
没成想,刚出虎穴,又被掳到了狼窝。
她走到转角处时,就被人从背后捂住嘴,呼救不能。
该死!
为何总有人欺负她后脑勺没长眼睛?
等停下来时,竟到了皇后的寝殿。
陈妙安站在面前,死死盯着她,眼里尽是杀气:“我们又见面了意外吧?”
注意到她手里把玩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后,陆颜夕暗暗骂道:
该死的萧辰亦,你就不能对你媳妇好点吗?
总害我背锅!
“不意外,一点也不意外,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。”
“一脸谄媚,难怪皇上被你迷得好赖不分。”
“没有,皇上和我只是君臣关系,您误会了。”
“误会?你敢说,你没有一点点喜欢他?”
萧辰亦得知她被皇后带去寝殿,心生担忧,忙大步赶去。
恰巧听到这句后,他不由得停下脚步,躲窗外偷听。
“我才不喜欢他,我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这话一出,他面露痛苦,目光也变得迷茫了。
“我才不信,那你说,你喜欢的是谁?”
“当然是国色天香的皇后娘娘你啊,难道,您觉得有人喜欢您很奇怪?”
啊?
这女的果然巧舌如簧。
陈妙安当然不信,正想反驳。
没想到,陆颜夕竟走到她面前,不等她反应,直接吻了上去。
这一幕吓到了所有人。
陈妙安吓得手里的匕首都掉了,一把推开她,疯狂擦拭嘴唇。
嘴里不断骂道:“下作妮子,真是气煞我了,快滚出去。”
旁边的宫人也跟着嚷道:“不堪入目,不堪入目啊。”
陆颜夕却故作轻松,大笑着行礼告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