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十天过去,徐大人终于找到纵火凶手。
竟是城东望月楼的老板娘于四娘。
据她言,陈炳富曾到酒楼用餐,与她有过一面之缘,并对她颇具好感。
国舅为拉拢陈炳富,便陷害她夫君入狱,并在狱中逼死了她丈夫。
某天夜里,她被强行带到陈府,为抵抗侵犯,她被打成重伤,还失了腹中3月有余的孩儿。
醒来的她迷迷糊糊中听到那人与下人的谈话,终于知道实情。
为了报仇,她假意与之欢好,等他熟睡后再连捅数刀,后又一把火烧了半个陈府。
她原计划将国舅一块处理掉,可天不遂人愿,还未得手就在国舅府被逮住。
很快,这案子就传遍整个京城乃至周边几个城镇,百姓议论纷纭,各执一词。
虽有少数人认为四娘之言不可信,但大多数都是指责国舅贪权夺利、心狠手辣,为一己私欲害人家破人亡。
对于此案,太后和皇上则是一家欢喜一家愁。
兴寿殿,太后眉头紧锁,郁郁不乐,头痛不已,满头白发似乎也多了些。
这时,皇上赶来安慰:“母后,听说您两天滴米未进,我知道您是担心舅舅,可人是铁饭是钢,不吃饭怎么行,身体垮了还怎么帮舅舅洗脱罪名。”
“他这个事太麻烦,依你看,怎么办?”
“事关重大,儿子建议母后亲自审理这个案子。”
“亲审?倒不是没想过,可他是哀家亲大哥,哀家主审难免落人口实。”
“母后治国数年,政绩斐然,国泰民安,百姓爱戴您还来不及怎会瞎说。
让他人主审,若审错了,让舅舅含冤入狱岂不是害了舅舅吗?”
“你说的在理,容哀家想想,你暂且退下吧。”
“是,儿子告退。”
太后日渐忧虑,无奈,只得同意皇上的主意。
审判前夜,箫辰亦叮嘱颜夕:“母后头痛不已,不愿彻查,怕诸多不好的事情败露;更不好直接下令赦免,恐惹众怒地位不保。”
“既如此,那就给他定个死局,让他永无翻身之日。”
“这事交给你处理,但不可太过。”
她差点笑出声,鄙夷地说:“你不愿你母后伤心就直说呗,何必拐弯抹角。不过,我很好奇,你关心她,她知道吗?”
箫辰亦翻了个白眼,自顾自喝酒:“我答应过你,放过你父亲,所以我希望他能提前告老辞官,你跟着劝劝。”
她尴尬一笑,默默点头。
心里不禁嘀咕:就他,胆小如鼠,巴不得此刻就退休,还需要我劝?
他抬头一望,月明星稀,想必明日是个好天气。
次日清晨,暖暖的日光照在大地,洒下明晃晃的的光亮和希望。
数以千计的百姓聚在京兆尹公堂大门,焦急等候审判。
不一会,太后从后堂走出,雍容不凡,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。
众人叩拜,太后抚手示意起身。
随即进入正题。
四娘与国舅齐上堂,不同的是:四娘衣破身伤,跪着;国舅衣华气傲,站着。
只因她年轻,是百姓;他年迈,是两朝元老、功在社稷。
四娘声泪俱下,哭诉冤情,引得堂下众人气愤不已。
国舅睥睨众人一眼,冷冷地说:“一派胡言,本官乃当朝国舅,身份显赫,但凡动动手指,就有大把的女人为我所用。
何须如此大费周章陷害你?若不成功,反惹得一身麻烦,本官有那么蠢吗?”
“国舅此言在理。于四娘,你口口声声说是国舅所为,手中可有证据?”太后附和道。
见太后率先支持,然后随行官员小吏跟着附和:“对对,就是,你状告国舅可有证据?”
“我就是人证!我亲耳听到他二人密谋谈话。”于四娘声嘶力竭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