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覃亦程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?
头发
凌乱地搭在两旁,几日未见长长了许多,泼墨下是比泼墨还要深色的黑眼圈,脸色暗淡无关,嘴巴四周长满了青色的胡茬,就这么一段时间,整个人苍老了许多,再也看不出意气风发覃少的样子来。
要说是大叔也不为过。
覃亦程没有理会她的震惊,如同一个嗜酒如命的酒徒般,心疼地抱起地上的两罐啤酒打量,还好没有破掉,否则今晚又少了两瓶啤酒喝,便利店可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。
往冰箱里塞了些啤酒,将两个箱子随意地扔在一旁,然后拿起没有放进冰箱的啤酒走回落地窗前坐下,动作熟稔地拉开拉环,随着喉结上下滚动,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啤酒。
长长地发出一丝感叹,望着手中的易拉罐,感觉活过来了。
骆舒姝快步走到他面前坐下,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,对准他的脸说:“覃亦程,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?头发不剪觉不睡饭也不吃,就一个劲地在喝酒,你非要把自己折磨死吗?!”
在楼下撞见郭嫂的时候,郭嫂把这几天覃亦程的状况统统告诉她,让她帮忙劝着点覃亦程,再这么喝下去,身体要废。
尽管郭嫂事先给她打了针预防针,但靠近落地窗
时,那股子呛鼻难闻的酒味还是让她险些吐出来。
覃亦程这么些天,就是在这种恶臭的环境中度过的?
覃亦程扬手拍掉她的手机,看都没看她一眼,冷冷地说:“别吵。”
“别吵?你都这副模样了,我还能袖手旁观吗?覃亦程,就算你不为自己,你也该为小豆豆考虑考虑,难道你打算这辈子就和酒一起度过吗?小豆豆有多喜欢呆在父母身边你比我更清楚,现在他找不着姐姐,你还躲在这里不理他,他该多么难受?你赶紧给我起来洗澡收拾好自己,郭嫂说了,下午还得带小豆豆去打预防针,她没空去,你得亲自来!”
覃亦程语气仍是淡淡的:“不着急这两天,等郭嫂回来再打。”
他现在什么也不想管,也没有力气去管。
他好累。
抬头把易拉罐中剩余的啤酒一口饮尽,随手一抛,抓起另外一瓶啤酒就要打开。
“啪嗒。”
刚拉开拉环,手中的啤酒就被人夺走。
骆舒姝这个没喝过酒的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,猛然夺过覃亦程手中的啤酒,大声道:“既然你要喝,那我就陪你喝到趴下为止!”
她想,她应该是疯了,为覃亦程疯了。
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,离不开暴风圈来不及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