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心一横,骆舒姝闭上眼,昂头咕咚咕咚地把啤酒往嘴里灌。
天知道是谁发明啤酒这种东西,也不知道那些每天喜欢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人是怎么能咽得下这东西,又苦又臭,闻着像猪食似的。
喝了几口就被呛喉的味道刺激得猛地喷了出来,好在喷之前她反应快,别过头去,否则覃亦程就要遭殃了。
在喷啤酒的同时,她悄悄把手中的啤酒往下巴处倒,啤酒顺延着下巴滑下脖子,然后一直滑进领口里,把整件衣服全给打湿。
“咳咳……”
没有如数把嘴里的啤酒喷出,一吸气,就被结结实实地呛到了。
覃亦程轻笑了声,继续望着窗外默不作声地喝酒。
她尴尬地放下易拉罐,扯了扯衣服领口,左右为难地看着覃亦程:“我衣服被啤酒打湿了,黏糊糊的,我能不能在你这洗个澡?”
覃亦程没有回答。
在她的理解中,不说话等于默认。
于是她又得寸进尺道:“我就穿身上这一套衣服来,没有多余的衣服更换,能不能到卧室里拿一套姐姐的衣服换上?她和我差不多身材,我应该能穿得上,等我洗干净了,再给你送回来。”
覃亦程突然将手中的
易拉罐捏扁,没喝完的啤酒流了出来,滑过他的指骨。
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得骆舒姝背脊一僵,却还是死撑着和他直视。
对顾笙笙唯唯诺诺,是因为她要讨好顾笙笙,讨好未来婆婆,她可不要讨好未来丈夫。
对男人来说最有魅力的女人不是言听计从的女人,那样和保姆无异,男人喜欢的,是有思想、有自我的女人,就像苏韵那样,从来不会讨好覃亦程半分,我行我素,反倒是让覃亦程抓心挠肺,一个劲地追在苏韵屁股后面。
所以,她身体可以给覃亦程,尊严绝对不能。
捏着扁了的易拉罐,覃亦程望着易拉罐上黑乎乎的孔,淡淡地说:“不用还了。”
他不想给骆舒姝进这个家的第二次机会。
骆舒姝以为他是要开始放下苏韵,心中狂喜地点头应好,然后踩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卧室,蹑手蹑脚打开衣柜后,望着苏韵满柜子的衣服左右为难。
这个苏韵,是不是太正经了些?衣服不是运动风就是职业装,就不能来一点性感的小蕾丝,来点小短裙?她总不能穿晚礼服吧?这样的话目的太明显了。
最后她穿着苏韵的丝绸睡裙站在浴室镜子前,睡裙刚好
过膝,一点性感的影子也看不到。
拉开睡裙衣领,瞧了眼凹凸有致的身材,满意地理了理裙摆。
睡裙里面,是真空的。
她将用速干毛巾包裹的长发放下,拨了拨,尽可能地让它看起来像苏韵的大波浪卷,然后随手抓了条毛巾,边擦拭头发边走出客厅,趁着覃亦程不注意,悄悄走到餐桌前,背对着他,摆出一副看菜篮子里有什么菜的样子。
从后面看,应该很像苏韵吧?
她几乎把发尾都裹在毛巾里擦拭,这样的话覃亦程就瞧不清是直发还是卷发了。
然而覃亦程一直放空思绪望着窗外,压根就没注意她的存在,干站在餐桌前十多分钟,头发都要擦干了,还没有听见身后的人有动静。
望着眼前的菜篮子,忽然灵机一动,伸手把菜篮子扫在地上,塑料袋和食材掉在地上,发出响亮的声音。
果然,覃亦程被这边的声音吸引了,本就有些醉意微醺的他,一眼看见穿着苏韵睡衣,擦拭着头发的骆舒姝,心里一咯噔,回想起苏韵总是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擦拭长发的模样。
苏韵不爱用吹风机吹头发,她说冷风吹不干,热风吹又太热,还不如用毛巾擦拭干
得快。
“苏韵!”
拽着窗帘爬起身,脑袋昏沉的他一个趔趄,又重重地摔在地上,把堆放在窗帘下未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