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敬说得言之凿凿,眼神没有任何的闪躲和变化,心里的想法开始动摇。
此时华哥正好推门而入,见苏韵也在,碍于现在她是老板,不得不恭敬地喊声:“苏总。”
想当初苏韵可是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尊敬地喊着华哥的人。
苏韵稍稍颔首,嘴上仍如初尊敬地喊道:“华哥。”
这一声尊称缓解了华哥心里的异样感,才明白苏韵和苏芊茹的差别在哪。
若是没有苏凌峰,仅凭苏芊茹的本事,想和苏韵抗争无异于以卵击石,也得亏苏芊茹有个本领极强的好哥哥,能够在她坠入悬崖之前拉她一把,让她未来的日子不至于太难过。
肖敬猛地想起什么,起身走到华哥身边,径自把手伸进他口袋里找出手机,轻车熟路地输入锁屏密码,嘴里念叨着:“在哪呢?”
华哥瞧着明目张胆地抢手机的小偷,一把将手机夺了回来,看他打开的是相册,便问道:“你找什么?要是看见不好的东西长针眼可不赖我。”
他的幽默让肖敬戚了声,旋即回答:“你还记着我喝酒那次,你给我在连碧酒店开房收据的照片吗?我记着你以前花每一笔钱都会把收据的照片拍下来好报销的,应该还没删掉吧?
”
“哦,那个啊,我找找。”
华哥闻言点开已删除相册,翻找了半晌才找出来。
“就这个,我已经删了,还好iOS的系统有保存,不然还真找不着,你要这个干嘛?”
“澄清。”
肖敬接过手机,正欲走到苏韵身边让她看,苏韵却霍地起身,说不用了。
收拾好个人物品,她僵硬的表情总算露出一抹浅笑,里面掺杂着些许的愧疚。
“抱歉,我也只是猜测而已,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这种事,大概也会像我这样深究,希望你不要和我一般计较。”
要是她还傻乎乎地去看华哥的手机,那就显得她太小气了。
肖敬已经解释得那么清楚,连证据也有,她要是再怀疑下去,就是无理取闹了。
更何况他说得对,他如果真有意要强来,在她去过他家那么多次、那么多次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肖敬从来都没强迫她干什么,又何必多牵扯一个人进来,给人抓把柄呢?
肖敬锁上手机屏幕,随手一扔,华哥花容失色地接稳,额前冒出一层冷汗。
他的祖宗哟……手机不要钱啊?
“既然是误会,解开了就好,苏韵,我没生气。”
“嗯。”
苏韵瞥了眼被晾在一旁的华哥,体谅地说:
“既然你还约了华哥,那我就先走了,你们聊。”
肖敬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递给她:“大晚上的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不用了,又不是七八岁的孩子,我打个车就回去了,你们聊着,早点聊完早点回去,明早还有开机仪式,要以最好的状态出现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接过外套,苏韵冲华哥颔首,算是打过招呼,擦身而过。
待苏韵走出西餐厅门口,华哥才虚掩上包间门,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,拉开椅子坐下。
嘴里啧啧赞叹:“你小子还真是有先见之明,置之死地而后生,佩服。”
肖敬收起面对苏韵时的温和面容,露出一副奸诈的模样落座,对华哥的话但笑不语。
冷场了有几秒,想起此行的目的,华哥才问:“刚才你在电话里说的交代,你想怎么给我交代?”
肖敬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木桌,用着听起来最无害的嗓音,说着让人浑身冰冷的话。
他说:“不管她的孩子是不是我的,都得死,她必须难产。”
和面对赵裴芸时说的不同,允诺给赵裴芸的一切,他并不想给。
孩子对他来说无异于一颗定时炸弹,赵裴芸的人品他不相信,谁知道哪天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