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让他抱一会,就这么抱一会。
最近发生的事太多,他很累。
回想起那些一箩筐的事,他深深感到苏韵在这些事中的作用,如果不是苏韵,他恐怕到现在还无法从父亲去世、合作商落井下石、媒体记者大肆诋毁的绝望中走出来。
还好有她。
覃亦程这么一警告,她果然老实起来不再敢乱动了。
抬起脑袋将下颚抵在他的肩头,越过他的肩头,看着床上的项链,苏韵忽然能够体会到古时候皇帝搜刮天下奇珍异宝,摆放在他最珍爱的妃子面前,让妃子随便挑选时,被宠爱的妃子心里是什么滋味。
竟如此甜。
僵在空中的双手轻轻地爬上他的后背,小心翼翼地搂着他。
“覃亦程,你该不会是吃肖敬的醋了吧?这满床的心形项链……”
“嗯,我吃醋了。”
没有拐弯抹角,他坦率地回答。
是的,他就是吃醋了,那又如何?吃自己喜欢的女人的醋不丢人。
“咳咳……”
他的坦率倒是让苏韵有些噎住,本想缓和气氛调侃一下他,没想到又被他往暧昧的气氛带去。
指腹是他隔着衬衫传出来的体温,想起覃亦程刚才说她煞风景的话,那些调侃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了。
环
抱着覃亦程的双臂收缩了些,她用着商量的语气说:“我答应你收下这条项链,但是你得把肖敬送给我的项链还给我。”
覃亦程紧闭的眼睛睁开,望着梳妆镜里苏韵身体的镜像,明显起了不悦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不为什么,反过来,假如我今天收的是肖敬的项链,然后把你送的项链扔给他不管了,你心里高兴吗?”
高兴?当然高兴,高兴得让他恨不得马上把肖敬绑起来剥皮拆骨!
把扔在口袋中的项链拿出来放在梳妆台上,他说:“还给你可以,但是你不许戴,只能收起来。”
他的女人,戴别的男人送的首饰算什么回事?
“行。”
苏韵也不想和他辩驳,今天只是突发情况,她才拿肖敬送的项链出来戴一下,否则她也不会动这条项链。
但如今有了脖子上的这一条,她也就不会再碰肖敬送的了。
这样的差别对待苏韵心里很清楚,是因为喜欢,而且这股喜欢,已经好久好久了。
也正是因为喜欢,她在解决掉苏家之前没办法和覃亦程在一起,尤其是得知母亲死亡的真相后,她越发的怀疑当年傅倾城的死亡,里面恐怕少不了柳美惠的功劳。
她不能让覃亦程成为第二个傅倾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