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点过后苏韵收拾好手提电脑离开,不管骆太太怎么留她,她还是执意要走。
某个男人正在健身室等她带回家。
骆舒姝一反常态没有出门送苏韵上车,骆老说她有些感冒,吃过药已经睡下了,苏韵没有怀疑,再三寒暄后,拦下计程车离开。
骆舒姝躲在房间窗户旁,斜着眼看苏韵上了车,随后计程车汇入车光灿烂的车流里。
姐姐……
到了健身房,还没推开门,苏韵远远地就从玻璃门外看见覃亦程正站在柜台前,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。
那个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,手中拿着一份报表。
男人长得十分英气,麦色的健康肤色,留着干净利落的寸头,俊朗坚毅的面容完美地驾驭了这个不是谁都敢尝试的发型,与他硬挺的轮廓相反的是,他眼眸内的光芒柔和轻盈,一眼看上去便是细心温暖的类型。
两人说完后,男人拿着报表离开,转身的一刻和刚推门而入的苏韵四目相对。
刹那间,苏韵整个人僵硬在原地,浑身的血液迅速翻滚着,棕褐色的眼眸直直地看着男人。
脑海里迅速闪过一张脸庞,可怎么可能呢?那个人分明死了。
她亲眼看见,他被消防员用一张苍白的担架,从火灾现场抬了出来
,总是布满阳光笑容的脸上,是烟熏的黑色,一双清澈的眼眸紧紧地合上,再也无法张开。
男人微微张嘴,却被一旁的覃亦程打断:“苏韵,你来接我回家了吗?”
说着他就走过去,很是自然地揽过苏韵的肩头。
是的,他吃醋了。
苏韵竟然这么认真地看另外一个男人,这让他很不爽。
尤其是连他都无法否认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很帅,不仅女人为之倾倒,因为他还有着健身教练的身份,就连男人也被他帅气的寸头所吸引。
男人闻言嘴角挂上温和腼腆的笑容,道:“既然是覃总的朋友,那我就不招待了,覃总,我先去忙了。”
他说着客气的话,似乎刚才的张嘴欲言只是以为苏韵是客人想要招待她。
听着这番话,苏韵心里泛起一阵失落。
果然,不是他。
覃亦程点头:“去吧。”
说罢揽着苏韵的肩头带着她往擂台走,拿过公文包放进储物柜锁好,扔给她一套码数正好的运动装。
这是他专门为苏韵准备的。
“换上,比划比划,我再教你其他防狼术。”
摸着手中的柔软衣服,苏韵明显心不在焉地走进更衣室,一声不吭的样子让覃亦程眯起了眼眸。
十分钟后她才磨磨蹭蹭地走出更衣室
,覃亦程早已在擂台上等候了。
伸手拉了她一把,他说了声“开始了”,两秒后迅速把苏韵放倒,手肘压在她的锁骨,将她整个人扣在了擂台上无法动弹。
语气里充斥着不悦和愠怒:“苏韵,你在想什么?这招你明明可以防住的。”
苏韵没有反抗,张开双手平躺在擂台上。
她问:“覃亦程,刚刚那个男人是谁?”
又是那个男人?
醋坛子彻底被打翻,他松开手站起身来,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躺在擂台上的苏韵,泼墨底下是汹涌的浪涛。
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苏韵坐起身来,双手往后一伸,撑住身子仰视着他:“他和我以前一个朋友长得有点像,但我不确定。”
“只是这样?”
覃亦程还是有些怀疑,虽然苏韵不是那种看脸的花痴,但那个男人魅力太大,他不得不防着点。
苏韵可是他的女人!
“不然?”
苏韵反问道。
为了打消覃亦程心中的疑惑,她直接把和那个人有关的事全部说出来。
“因为私生女的身份,小时候在贫民窟没少被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