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绝,许铭玲就拉着她的衣袖低声说:“要不就坐下吧,我和我男朋友刚刚喝了不少……账单貌似挺贵的,我心疼这钱。”
她不惑
地看着许铭玲,失恋的人不是都喜欢安静地呆着?她怎么还要往上凑热闹?
真的是舍不得那点钱?
不,还是有哪不对劲。
莫晓见许铭玲动摇了,继续劝道:“一起玩玩嘛,大庭广众的我们三个会吃了你们不成?咱不强行灌酒,纯粹聊天行吧?”
“坐坐吧,苏韵,我失恋了,很想有人能够陪我说说话,不然自己憋着心里不舒服,电视上不是常说,说出来、哭出来就好了?”
这回许铭玲没有压低音量,挽着苏韵的胳膊毫不避忌地说。
“对啊,失恋这种事就得发泄出来才行!我跟你说这事不能憋,会把人憋出抑郁症来,来来来,坐下,咱们陪你好好发泄!”
见有缝隙了钻,莫晓连忙附和着许铭玲。
两人颇有夫唱妇随的腔调。
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苏韵还能说不吗?
她来酒吧是为了保证许铭玲的安全,许铭玲想怎么玩,她也不好拦着。
妥协道:“行吧。”
考虑再三,苏韵还是老老实实坐在了覃亦程的身旁,莫晓和陈兆蔺她都不熟,坐在他们旁边会很尴尬。
一坐下,莫晓就立马给她们各斟一杯洋酒,推到两人面前,双臂压在桌面上,好奇地看着许铭玲。
“所以是因为失恋了,
才跑到酒吧来喝酒?难怪我说之前在这里都没见过你们,我们可是这里的常客!”
苏韵不禁汗颜。
人以群分。
覃亦程的朋友,还真是和他一样自大。
常客这种事也能用来炫耀?不过就是易城最贵的酒吧而已,至于当金片一样往脸上贴?
说起失恋这件事,许铭玲捏着杯子,强忍着洋酒的苦味,浅啜了一口。
表情是黛玉葬花的伤感,叹了口气,慢慢吐露着心里的不快。
“嗯,覃少,你作为男人,假如你的女朋友对你的话言听计从,给钱你花、给你做家务、无微不至地照顾你,你舍得让她难过吗?”
忽略掉提问的莫晓,她略微侧过身子,越过苏韵看向覃亦程。
覃亦程本不想回答这种无趣的问题,但考虑苏韵也在场,无视人家似乎是不礼貌的行为。
于是他想了想,给出了中肯的回答:“这种事因人而异吧,我不敢断言会不会让她难过,但人对我好一分,我对人好三分,如果我的女朋友可以这么温柔体贴地照顾我,我一定会比她更温柔、更体贴地照顾她这样才不枉费她对我的好。”
边说着,他边冲苏韵挑眉。
苏韵嫌烦,装作若无其事地靠在沙发上,让许铭玲和他交流起来更方便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