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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丽娜想不清楚，干脆直接敲门去问了。
她本来想直接进去的，但是里面反锁了。
“小芸，妈妈可以进去吗？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说一下。”杨丽娜温柔的开口。
“我现在有点困了，妈妈，等晚饭的时候再说吧。”谭芸直接一句话回绝了。
杨丽娜虽然好奇，但是最终也没有多想，“那有什么事情叫我。”
谭芸随便应了一声，继续低着头搞自己的香水。
既然不能去外面，只能把事业弄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。
反正现在她已经按照母亲的要求开始弹琴了，只要大方向不和妈妈对着干，还是不会影响她的。
但是在尝试了第五遍之后，又失败了。
味道还是不对劲。
“啊。”谭芸一挥手，直接把桌子上的东西弄到了地上，好在上面有地毯，没有弄出动静来。
“怎么可能又不对？我都是严格按照比例来的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？”谭芸抓着头发，她现在都要疯了。
都已经试过好多次了，但是味道就是不对劲。
“不行，在尝试一遍，再试一遍。”谭芸忽然收敛了刚才狰狞的表情，就好像刚才那个人不是她一样。
她双手颤抖的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，然后工整的摆放在桌子上。
谭芸有洁癖，而且很讨厌东西乱糟糟的，即便是把一堆香水弄出来，也要规规矩矩的摆放在桌子上，要不然会影响她的心情，还是很可怕的那种。
谭芸没有告诉过任何人。
她一旦情绪爆发，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，那时候的她就像是失去了理智，像个恶魔。
以前这种情况很少发生，而且还稍微能控制一点。
但是现在……谭芸自己都能感觉到，发生的次数太频繁了……
基本上几天就会出现一次，就像是刚才……因为失败了几次之后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。
谭芸看着桌子上的香水发呆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。
她站起身来看着窗外，小时候，很喜欢看窗外的风景，尤其是谈完钢琴之后，她一直在想，等长大了就好了，可以
离开这里，然后自己生活。
可以摆脱一切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但是现在长大了，连这点幻想都没有了。
谭芸苦笑一声。
她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香水，就算是现在做出成就又怎么样，她以后也不会在这个行业发光发热的，母亲已经给她定制好了路线，只需要按照母亲说的，一步步走就行了。
谭芸换了一身衣服。
“妈，我出去一下。”
“做什么？”杨丽娜正在看书，听见谭芸要出去，下意识的问了一句。
这几乎就是她们母女两个之间经常会出现的对话，再正常不过了。
“去便利店买点东西。”谭芸随便说了一个借口。
“找阿姨给你带回来就行了，不用特意跑一趟。”杨丽娜抬起头，不理解的看着自家女儿一眼。
谭芸深吸一口气，“不用，我想出去走走，刚刚一直弹钢琴，感觉太闷了。”
谭芸说完，不想继续交谈下去了。
“那晚上七点之前记得回来，我做好饭等你。”杨丽娜出声。
谭芸抿紧唇瓣，没有回答。
听上去再正常不过了，要是放在其他的家庭可能会觉得很温馨。
但是谭芸知道，这是她的门禁，七点就回家的门禁，要不然她的母亲就会乱七八糟的猜测，她的女儿现在正在做什么，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合理的事情。
谭芸出了门，深吸一口气，忽然感觉……嗯……这样才对，有点幸福的感觉了。
在屋子里面关久了，她都感觉不是自己了。
谭芸看了一眼手机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