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我爹在哪儿?快带我去找他们。”季云霜把脚放到地上,想试试能不能正常走路。
红豆赶紧抱住她的腿,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,“不行,大当家说了,你的脚受了伤,要好好躺在床上休养。”
如果不是爹和哥子们这么会搞事,她当然也是想躺在床上好好地休养啊!
可谁叫他们这般不省心呢?
季云霜心中咆哮,面上表情却是淡淡地,“是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?”
红豆心里发怵,可怜兮兮地摇头道:“小姐,你怎么这般问?当然是你是主子。”
“那你还不听我的?”
红豆不敢不听季云霜的,但也不敢违背季坤的命令,只得找理由道:“可是你的脚……”
季云霜方才试了一下,证明那什么神医的称号,果然只是虚名而已,她的脚并没有一夜间好起来。
她自然也不想让自己吃苦。
她想了想道:“抬我回来那个滑竿还在吧?”
红豆到底是专职丫鬟多年,季云霜这么一提,她瞬时反应过来:“小姐是说让人拿滑竿抬着你过去?”
“聪明!”季云霜满意地打了个响指,“行了,赶紧地去吧!”
红豆风一般地跑了,片刻后带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抬着滑竿回来。
两少年见了季云霜都有些怕,低着头,小心地过来扶着季云霜上了滑竿。
一路上,季云霜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摆设。越看,越觉得心中愁苦。
本来以为好歹是土匪窝,土匪头子都能有闲情雅致去抢男人了,山寨的经济情况应该很不错才是。
可不曾想……
她长这么大,当真是没有见过比这还穷的地方。
山寨里的人住的是山洞,穿的也……一言难尽,至于吃的嘛……虽然还没有在山寨里吃过饭,但俗话说以小窥大,就凭这落后的住宿条件,想也知道,那饮食条件是什么样的了。
季云霜重重地叹了一气。
看来,她要想实现厕纸的自由,还有很漫长的一段路要走啊!
……
季坤带着人在议事堂里说事。
说是议事堂,其实就是几根柱子在空地上搭建的一个茅草棚子。
看到季云霜过来,季坤率先丢下手里的树枝,迎了上去,带了几分宠溺的口气责怪道:“你这孩子,醒了怎么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?”
季云霜目光落在地上那幅弯弯曲曲的沙画上,片刻后又若无其事地转开,撒娇道:“房间里待着闷,不舒服。爹,你们在做什么啊?”
季坤还不知道小丫鬟已经把什么事都给季云霜说了,遮掩道:“没什么正事,就跟你几个伯伯随便说说话。”
季云霜看了一眼茅草棚子里那乌泱泱的一群人,并没有开口揭穿他,而是顺着他的话道:“那就好,我正巧有事求爹爹帮我办呢!”
季坤想也没想便道:“什么事,你直接安排就是,还什么求不求的。”
季云霜笑道:“这可不是小事,得先跟爹爹商量才行。”
季坤并不觉得她能有什么大事,但还是道:“行行行,你说,看看什么事儿能难到我家宝贝闺女。”
季云霜道:“爹,我想办一个造纸坊。”
“你说啥?闺女,你说你想干什么来着?”季坤疑心是自己听错,弯着小手指,使劲地掏了两下耳朵。
“爹,我说我想要办一个造纸坊,能把山寨的人手借给我用吗?”季云霜表情平淡地将刚才的复述了一遍。
季坤见棚子里不少人都被他们这给惊动了,赶紧对刚才抬滑竿过来的两少年道:“小五,小七,你们两个过来,抬你们小姐回房里去。”
又对季云霜道:“闺女,你先回房里去,爹跟你几个伯伯交代一声,马上就来。”
季云霜往茅草棚子里看了一眼,并没有看到几个哥哥的身影